想到最后,答案却甚是荒唐,曹寅摇了摇头,无法相信这些个猜测,怕是自己想多了。
回了曹府,曹寅往前院书房去了,曹颙回内宅换衣服。因下晌要同纳兰富森吃酒,无需穿着这般郑重,他便寻了身轻便的衣服还上。
见初瑜的气色还好,曹颙稍稍放下心来。
昨天打王府回来,她虽然在婆婆面前还是笑模样,但是回到梧桐苑却呆呆了坐了半晌。直到曹颙回去,她的精神才好些。
曹颙以为她是为弘曙、弘倬兄弟两个的嫌隙担心,劝慰道:“你别惦记,我同弘曙说了,让他寻机会同弘倬和解呢!”
初瑜以为丈夫是安慰自己个儿,有点感叹地说道:“弘曙向来最笨,弘倬又是个倔强的,他们两个哪里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
曹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着说:“由我给弘曙做军师呢,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弘倬再倔强,不过是个半大孩子罢了。”
见丈夫这般说,初瑜也心下稍安,原本她也是想要开口同曹颙说这些的,请丈夫帮两个弟弟做个和事老。
虽说那些王府的事事非非不该同丈夫唠叨,但是等夜里安置后,初瑜仍是忍不住将归省的所见所闻,对曹颙讲了。
对于淳王福晋的作为,曹颙并未说什么。虽然那从情感上来说,他更偏向于侧福晋纳喇氏这边,但是对那位嫡福晋也是生出些同情之心来。
虽然这番所作所为,有算计弘曙的成分在,归根结底她是想要有所依靠。没有亲生子,关系并不亲密的庶子将成为王府的继承人,庶子之母又是她明争暗斗了一辈子的对手,怎么不生出忐忑之心?想要插手弘曙亲事,已经之后安排外甥女做弘曙侧室,也是为了将来屏障。
初瑜晓得丈夫是不喜背后论人是非的,对于嫡母与生母之间的纠葛,她也是一笔带过。尽管如此,曹颙仍听出她话中的迟疑,少不得又温存宽慰一番。
*到了未初二刻(下午一点半),纳兰富森打发人来请曹颙。
因下午开局晚,曹颙不晓得大家要吃到多暂,便吩咐初瑜累了就早些睡,不必等到他回来。
出了梧桐苑,又去兰院同母亲说过,看了看儿子天佑,曹颙才离府,随着纳兰家的长随往吃酒的地方去。
路上问过,曹颙才晓得要去的地方,是李鼎定下的馆子。
馆子离曹府不算远,在什刹海边上,是个略显僻静的四合院。外头看着不过寻常人家一般,不过是显得洁净些。
过了影壁,就是四间三明一暗的正房,东西各有三间厢房。正房左边,隐了个暗门,看来里面还别有洞天,只是不知是花园子,还是内宅。
房前植着几株芭蕉,院子还有两个尺半的鱼缸,金鳞摇曳,看着甚是悠闲自在。
虽然看着雅致些,但是并不算稀奇,但是曹颙心里却生出莫名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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