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曹寅、曹颙、曹颂,李氏与初瑜,一个是诰命伯夫人,一个是和硕格格,也按照品级装扮,往宫里给太后与宫妃请安。
诰命女眷没有赐宴,除了请安外,不外乎侍立,陪着各宫主位说两句话什么的。
李氏算是王嫔娘娘的亲眷,给太后与众妃请安后,也得机会到王嫔娘娘这边小坐。
初瑜则是被十六福晋请到阿哥所,看小阿哥、小格格去了。
因眼见就过年,往宫里请安的命妇也多,李氏在王嫔娘娘那里也没坐多咱功夫,说了没几句话。
其间,陈贵人听说李氏到了,还专程过来探视。
这位陈贵人,就是二十一阿哥的生母,杭州织造孙家的外甥女。
说起来,她原还叫李氏一声“表舅母”,如今已经进宫,这称呼李氏已经是不敢应了。
男人们在前朝吃酒,女眷们却似走马灯似的,忙乎了半曰,直到午后,才从宫里回来。
回到曹府,李氏忙将旗装与花盆底换下。
这些年在南边,李氏虽说也往来应酬,但是毕竟不比京中。而且,以她的身份,需要立规矩说话的时候也少。
初瑜早想到此处,怕婆母累着,在之前制鞋时,都建议选得矮底儿的。
饶是如此,回到府后,李氏还是念叨腿酸。
初瑜见婆婆乏,怕孩子们闹,叫乌恩她们领着天佑与恒生去东屋玩去了。
李氏换了软底鞋,歪在外间的软榻上,一边敲着腿,一边笑着对初瑜道:“到底上了年岁,这站了半曰,身子就有些受不住,老了!”
初瑜拉了个小杌子,坐在炕沿边上,给李氏捶腿,道:“太太看着年轻呢,看着像是将三十的人,保养得比宫里的娘娘还好。”
李氏叹了口气,半阖眼道:“咱们做女人的,都不容易;做了人家媳妇,更是艰难。早年我心里也是放不开的,没事就容易瞎想、瞎琢磨。等后来有了颜儿、颙儿姊弟两个,心里就没别的了,只有他们两个。这样一来,心里倒是敞亮不少。有什么烦心事儿,多想想儿女,也就顾不得了!”
婆媳两个难得说说知心话,初瑜只是静静听着。
早听说过婆媳关系不好相处,李氏与初瑜却是特例。早年婆媳两个隔得远,难得见面一次,不过是客客气气。
这次上京,因天慧的眼疾,李氏生了怜悯之心,对于媳妇甚是和颜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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