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八百两银子,王全泰拿出其中的三百两,给王鲁生,算是还上了之前的迎娶之资。另外五百两,尽数交给妻子收了。
王鲁生气的不行,拿着棒子要揍他。
这自古以来,只有败家子才卖祖产。
王鲁生却是苦笑,他要是不卖地,怕是老太太同他兄弟那边都不安生。
他没有将那一千多两银子放在心上,只当是给老娘尽孝心。但是老太太同他兄弟那边却是心虚,隔三岔五地试探一把,看他有没有要回银子的心思。
往后既是不打算留在这边,还留着地做什么?
熬到了二月初一,老太太生曰,王鲁生带着妻子去给母亲过了寿,便动身启程往京城来了。
曹顒的心中,原是有些纳罕的。
王鲁生是王家子弟,就算是娶了郑沃雪为妻,也没有跟着投奔曹家的道理。
瞧着夫妻两个的装扮,再想想管家所说他们夫妻两儿只带了一个丫鬟一个小厮两个仆人上京,行李也甚是简便,曹顒心里越发有些糊涂。
王鲁生不是小气人,这侄子帮他在广州料理了三年生意,自不会亏待。
再说,郑沃雪那边,可是有数万两的嫁妆银子。当初杨明昌那笔买珠方的十六万银子,曹顒给了郑虎的。
郑虎原是要留下六万,剩下十万给妹子做嫁妆。郑沃雪却是不干,最后兄妹两个均分了。
这几年在广州,郑沃雪也使银子经手过几次买卖。虽不能说赚了翻番,但是多了一万两万是有的。
搁在什么地方,这个身价都算是过得去,夫妻两个为何又这般清苦?
不只曹顒糊涂,就是郑沃雪的嫂子曹氏也是不明白。
早年曹氏跟着丈夫去过广州的,姑嫂两个年纪差不多,感情甚好,说话之间也是少了避讳。
曹氏拉了小姑子的手,上下打量了,不由地摇头,道:“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怎么姑娘出了门子,倒是不如先前了?王家不是中等人家么,就清贫如此?”
郑沃雪笑了笑,道:“出门在外,不好招摇。”
曹氏撇撇嘴,却是不信,道:“姑娘别蒙我,就算是出门的缘故,那马车、那身边侍候的人,那行里。就是乡下地主婆子出行,也比这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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