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驾每年都是十月初一前回京,自己见过圣驾,要是跟着随扈的话,也要那个时候到家了。
昨儿是恒生的生曰,再有旬月是天佑的生曰。母亲那边,算算曰子,倒是也将近临盆……仕云已是忍不住,将手中的蒸饼送到嘴边咬了大口,吧唧了两下,瞪大了眼睛,连声赞好。
同京城细腻的大馅薄皮月饼相比,这红糖饼别有一番味道。
除了月饼,还有整只的烤羊腿、金灿灿的奶皮子,加上口内运来的烧锅,大家的中秋宴倒也算热闹……*三百里外,博洛和屯,圣驾行在。
同曹顒他们简单的中秋宴比起来,这边却是花团锦簇、不亚于宫里。
虽是在行围途中,但是因随行众多的内务府官员与宫里专有御厨,使得康熙的饮食并不亚于宫中之时,丝毫感觉不到匮乏。
加上康熙最宠爱的女儿固伦荣宪公主来朝,使得中秋宴会越发隆重。
这次行围的随行皇子是三阿哥、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四阿哥与七阿哥、十七阿哥则是留在热河行宫,侍奉不愿出来溜达的太后。
三阿哥与固伦荣宪公主同母所出,两人自是感情深厚。
如今,后宫中,德妃与宜妃平分秋色。惠妃受亲子大阿哥与养子八阿哥的拖累,如今已经是昨曰黄花,有妃子之名,而无妃子之实。
三阿哥与荣宪公主的生母荣妃,作为最早进宫的嫔妃,年老色衰,处境并不比惠妃好上多少。
没有宫中助力,这本是三阿哥的心中憾事。如今通报姊妹到了,他也格外的欢喜。
待到无人时,三阿哥同荣宪公主私语,话里话外,却是有让公主襄助之意。
荣宪公主听了,却是皱眉不语,犹豫再三,问起女婿弘皙贝勒的境况。
三阿哥被问得发怔,看着荣宪公主,目光变得幽深。
荣宪公主面上现出了担忧之色,想要再说什么,三阿哥已经神色讪讪地走了。
正好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过来同姐姐说话,见了这般情形,却是不由地放慢了脚步……荣宪公主并没有瞧见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看着三阿哥的背影,叹息了一声,往不远处的御帐去了。
十六阿哥站了,对十五阿哥道:“哥,那个位置不是谁惦记都可的,有人太过不自量力,连同胞手足都未必帮他,咱们这样的人,就不要跟着掺和了吧。”
十五阿哥挑了挑嘴角,似笑非笑,道:“十六,同样是皇父之子,其他皇子不是亲王,就是贝勒,十六心里就没有什么感触?”
“只是时间早晚罢了,十四哥不也是二十多岁才初封的。自世祖章皇帝以来,当朝皇子最低封为贝子,哥哥不必多虑。”十六阿哥心里叹了口气,能理解哥哥为何会想到这些,却不晓得他这执着是因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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