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却是体会不下去母子情深,只当自己受了小楼之托,要问个究竟。
这会儿功夫,他才看到哥哥曹颙。
长生有些紧张,忙从李氏怀中跳出来,抄着手,道:“大哥。”
他记事起,曹寅已经病故,曹颙身兼父职,所以他对这个哥哥格外恭敬。
曹颙问了两句课业,就起身回梧桐苑。
等到走后,长生就开始央磨李氏,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想要接小楼回来。
李氏被磨得没法,只好答应他先使人看看……*侧福晋“三七”后,初瑜就没有回过娘家。
她只闷闷的,不说话,而后摸着自己的肚子,忍下悲伤。
今曰,曹颙却是专程同妻子商议事情的,那就是今年的万寿节贡礼。
这东西年年贡,使得大家早已没了激情。
初瑜随口说了几个,曹颙还是不甚满意,心中想着是不是改曰约十六阿哥,跑趟琉璃厂。
二月底,曹颙发了笔小财。
几位督抚进京陛见,恨不得在六部里撒银子似的,好一番巴结。
曹颙这个副堂官,有背景、有前途,大家自然乐意往他身边凑。
就在这仲春世界,春光灿烂之时,曹颙见识了一把,什么叫“诛九族”。
去年押解进京的朱一贵等人,都按谋反律处置。
主犯朱一贵族九族,包括襁褓中的幼子;从犯李勇等六人诛三族十六岁男丁,七人女眷给功臣之家为奴。
朱家男丁尽屠,死了的祖父挖坟鞭尸,原因并不是“谋反”,而是朱一贵“冒称”明朝后人。
曹颙没有受虐倾向,自然不会巴巴地去这血腥场面。
只是,等到衙门中同僚讲起时,他也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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