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随口几句,却是取悦了四阿哥,使得他对于这个庶母又多了几分好感。
他站起身来,微微躬身道:“劳和母妃教诲,胤禛记下了。”
和妃哪里见过这样乖顺的四阿哥,神色一僵,不过迅速掩饰过去,起身告辞,带着太监宫女离去。
四阿哥的心情,意外地好起来。
他望了望永和宫正殿的方向,不再像过去那般心痛。
看来,是他强求了。
生母没有因为他是新皇帝,对他巧言令色,这对他说不定也是好事。起码,就少了许多顾及与掣肘。
若是生母对他如沐春风,再跟他为十四阿哥求高爵显位的话,他还真为难。
如今这样,明着撕破脸,生母不顾及他这个做儿子的心情,他这个做儿子的,自然也就能不顾及生母的感受。
他这边想开了,离开永和宫的和妃却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她将与四阿哥之间说的话,翻来覆去琢磨了好几遍。确定四阿哥的态度,在她提及弘历后,越来越温和,她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四阿哥还是领自己情的。
由此,她又想到康熙。康熙专程让她抚育弘历,而没有让德妃这个亲祖母抚育,是不是想到身后事,为自己寻个好靠山。?
想到这些,和妃的眼泪就止不住了。她低下头,用帕子拭泪。
她却是没有留意,打从她从永和宫出来,就有人盯着她的行迹,这落泪拭泪尽入他人眼底……*从衙门出来,曹颙与几位堂官一块儿进宫。
等到晚祭结束,已经是戌初(晚上七点)。
天有些阴,洋洋洒洒地下起雪来。
宫门外,有曹家下人抱着防雪的披风等着,是初瑜使人送来的。
曹颙骑在马上,看到落雪,首先想到的是,今年冬天雨雪多的话,明春直隶当不会再大旱了吧。
直隶挨着京畿,是第一紧要大省,最是乱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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