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愿闻其详,这是什么地方?警备司令部?”庄继华也笑了笑,然后反问道。
“警备司令部算什么,我们这里是中央党部上海调查科,”眼镜闪着阴光,冷冷的说:“我们现在对你客气,不代表待会也对你客气,很多比你更硬的人最后都开口了。”
“上海调查科?看来是个新组织,”庄继华回忆着,以前没有这个组织,看来是清党后成立的:“谁是你们老板?你又是谁?”
“张特派员,和他废话什么,几鞭子他就什么都招了。”眼镜旁边穿深蓝色西装的看来是扮演红脸的。
“别,我可受不了那些老虎凳,辣椒水什么的,”庄继华笑笑说:“跟你们说实话吧,你们又不信,只好和你们套套交情了。”
这会他大致估计到他们的老板是谁了,眼镜也笑笑说:“这个交情可不好套,对党内的异己分子,委员长早有决定,谁也保不了你。”
蓝色西装很是不解,他不明白特派员为何这样和颜悦色的与这个犯人谈这些,他不知道眼镜心中正犯难呢,对共C党可以任意下手,但这第三党成员不能这样,这些人都是黄埔毕业的,在党内军内有大把的同学好友,乱动了他们,要是被这些同学好友知道了,将来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更重要的是谁都不知道蒋介石会怎么处理他的这些“迷途”的学生。蒋介石曾经下过命令,凡是共C党中的黄埔学生只要肯认错就既往不咎,连共C党的都可以不咎,何况这些人了。
“那可不一定。”庄继华的语气很有把握,可心里也拿不准管用不管用:“我可认识不少大人物。”
眼镜沉默一阵后问:“你是黄埔几期的?”
庄继华轻轻的说:“一期。”
眼镜眼光死死的盯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他是不是在说谎:“一期学生与邓演达交好的不少,跟着他也不算意外。”
“少废话,老子不是委员会的人,我尊敬邓主任,不想看见他….,算了,你们不懂,你们是那种非此即彼的傻瓜。”酒意上来了,庄继华有些不耐烦了,他已经看出眼镜心中有顾虑,至少暂时不会拿他怎么样,既然这样,那就让他的顾虑更多吧,与老子斗心眼,你还差得远。
“啪!”蓝色西装大怒把桌子拍得啪啪响:“反了你,来人给我架出去。”
两个穿中山装的大汉立刻就要过来动手,庄继华可不想吃这样眼前亏,摇头笑道:“呵呵,才两句话就沉不住气了,心里素质极差,心理学可没学好。”
眼镜心中一惊,他怎么知道特工要学心理学,更主要的是怎么知道他们是要学心理学的?
他摆摆手制止了西装的莽撞:“你究竟是谁?”
庄继华看看他:“你们老板是不是陈立夫?”
眼镜点点头,庄继华明白自己猜对了,他长出一口气:“看来你们这个调查科就是以前北伐军总部的情报科,我没说错吧。”
眼镜又点点头,庄继华一笑:“我是你们第一任科长,这个科还是老子创建的,立夫就是从我手中接过这个科的,***,你们就没进行传统教育。”
陈立夫当然不会进行传统教育,他根本没认识到传统的重要姓,眼镜看看庄继华吩咐到:“去请王特派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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