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怎么回事。”别斯图热夫脸色冷峻的好似岩石,几匹快马飞驰而去。
十几分钟后,远方数匹马奔来,离得老远,就听有人惊叫:“中国人,中国人的骑兵杀进了我们的炮兵阵地……”惊恐喊叫的士兵满身血污,显然来自炮兵阵地的警卫部队。
别斯图热夫一呆,中国人的骑兵,不是在数里外围攻自己的突击队么?
“上帝啊,有几千,有几千骑兵……”士兵还在惊恐的大叫,突然摔下了马,就此死去,背上,血淋淋的一片,想是早已中弹。
此时俄国人的炮兵阵地,已经被骑兵第一师攻破了步兵防线,接下来,自然是血淋淋的屠杀。
俄国人惨叫着,在雪亮的马刀海洋中一个个仆倒,到处都是血泊和尸体,炮兵四散奔逃,一支火速赶来驰援的600人步兵队几乎顷刻就被奔雷般的浩荡骑兵冲散,被交错挥舞的数千把寒森森马刀淹没。
叶昭一直将骑兵按在城内不动,等的就是这一刻。
当俄国人不得不将一支支后备步兵团投入战场,勇悍冲锋的哥萨克骑兵又受到致命的打击,其防守薄弱并且已经被探明准确方位的炮兵阵地就成了骑兵师的美餐。
丘陵上,第三营的战士们奋力射出钢枪里的子弹,但蜂拥而至的俄国人距离他们越来越近,他们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
这时候,低沉的号角突然响起,在四面八方响起,那特有的旋律极为熟悉,低沉而肃杀,是平远军将士冲锋的号角!
正向丘陵上冲锋的俄国士兵突然潮水般退去,丘陵上,全身血污泥土的十几名好像叫花子般的官兵,突然欢呼起来。
张庆玉从牺牲的号兵怀里抽出号角,暖暖的,好像还有号兵的体温,含着泪,张庆玉用力吹响了它。
“唔—唔—”低沉,肃杀。
人在,阵地在!
第三营没有丢掉阵地!
十几个叫花子,举起雪亮刺刀,互相扶持,脚步蹒跚的“冲”下了丘陵。
……当别斯图热夫听到炮兵阵地被中国骑兵攻破的消息,马上令第一步兵团停止对丘陵高地的攻击,又令第三步兵团坚守第二道防线防御,其余步兵逐步脱离战场。
不知道中国人到底还有多少未投入战场的生力军,炮兵团覆没,消息传到军中,只怕立时就会演变为溃败之局,逐步脱离与中[***]队的接触,避免被中国步兵包围是现在最好的选择,虽然不情愿,但别斯图热夫不得不承认,这场战争是他输了。
可是,中国人好像和他约好一般,他下达的命令刚刚到前线,中国人特有的冲锋号角声就在四面八方响起,而在俄国士兵耳里,这号角声尖锐的要命,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无数中国步兵狂热的呐喊着,从浅浅的壕沟中跃起,雪亮的刺刀海洋如同波浪般一波波涌上俄国人的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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