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到了这个消息,王进甲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哼,那些家伙,这段时间神神秘秘的,朱珪老小子阴悄悄地接见了两广不少的官吏,却把你老子我堂堂一省水师提督排除在外,分明就是猜忌你爹我跟那梁鹏飞的关系才会如此做,只要是有心人,使些银子,自然不难从那些总督府内的下人口中掏出点什么东西来。”王守礼嘿嘿一笑,抚着那下巴硬挺的须茬:“只是我还真没有想到,这老家伙还真想干,也真敢干。”
咕嘟一声,王进甲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爹,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王守礼翻了个白眼:“你老子我又不是梁总兵,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好了,你去吧。爹我还有公务要处理。”
“可是……”王进甲还欲再说些什么,却看到了父亲那双带着狡猾的双眼里包含的东西,心头顿时亮堂了起来。告辞出了书房之后,想了约半盏茶的功夫,猛一顿足,径直朝着府门方向走去。
听到了那儿子离去的脚步声,王守礼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这傻小子,总算是开了窍。”
“这些都是你父亲告诉你的?”梁鹏飞的手里边正拿着一柄锋锐小刀正削着一个鸭梨,头也不抬地问道,虽然他没有看向那王进甲,但是,却没有给人一种不尊重的感觉,反而让王进甲觉得犹如朋友之间的谈话。
“是的,我父亲今天中午告诉我的。”王进甲十分痛快地承认了。
“你回去告诉你爹,他的这份心,我领了,你跟他说一声,一切放心,我梁鹏飞出不了事。”梁鹏飞这个时候总算是抬起了头来,向那王进甲笑道。
“另外,顺便让你爹该干嘛干嘛,不要有思想包袱,这天啊,塌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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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来,你也尝尝,我夫人刚从街上买的,这玩意水甜着呢。”梁鹏飞把那柄小刀递给了那王进甲,然后拿着那鸭梨一口就咬掉了一大块,一面嚼着,一面含糊不清地道。
王进甲显得有些呆,似乎猜不透梁鹏飞怎么跟自己的老爹一般,就像是在打哑迷,不过还是接过了小刀,削了一个鸭梨吃了之后,有些晕呼呼地离开了梁府。
梁鹏飞看着那王进甲的背影,咬了一大口的鸭梨,嚼得脆生生的,白晰的牙齿轻错着那雪白甜润的果肉。
“王提督也能看出来,怕是……”坐在旁边,手里边拿着一个削去了皮的鸭梨,正在那里皱着眉头苦思的倪明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难解之迷。
“朱珪这老小子怕是想玩我。”梁鹏飞嘿嘿一笑,有些含糊地道。
“大人此话何意?”同样也在削鸭梨的孙世杰的手不由得一顿,抬起了头来望向梁鹏飞。
“大人的意思,莫非我们那位新总督大人想玩上一出引蛇出洞?”倪明接口问道。
梁鹏飞的嘴里边全被多汁的果肉塞得满满当当地,自然无法作答,不过,他还是赞许地向那倪明翘起了大拇指。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把那目光投在了那倪明的身上,这让隐隐约约才抓住了一些头绪的倪明不由得一呆。
“说说,说说你怎么这么认为的?”梁鹏飞咽下了果肉之后向那倪明鼓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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