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阳心头一动:“你带我去找他,我看看他的腿伤还有没有救,说不定这阴沉木做的接骨装备,他也用得着!”
乔老爷一听,顿时喜上眉梢,连声说好。
当下由苗佩兰搀扶着,跟着乔老爷,三人来到衙门旁边的余掌柜家。
余掌柜家就在玉器店的后面,一栋大宅院是左少阳见过最大的,上次敌军细作潜入焚烧大宅院,也烧到了他们宅院,但是因为就在衙门旁边,跟衙门的民壮等都很熟,都来帮忙救火,所以没有烧起来,粮仓也没有什么损害,后来才有粮食开粥厂放粥济民,只可惜引起了官军的注意,征粮的时候,余掌柜因为藏了一部分粮食被搜出来,全家被鞭笞,他自己杖责之外,还打断了双腿。除了每人一斗的口粮,其余粮食全部低价征购走了,这还算大将军给了他面子没杀他的头。
因为口粮极少,宅院里绝大部分仆从都解散了,只有几个贴身丫鬟侍女还留着。大宅院里冷冷清清的。
余掌柜住在后院,妻儿都在,正伤心哭泣,见乔老爷去而复返,还带了两个人来,有些意外,余掌柜认出了左少阳,知道他是贵芝堂的小郎中,对苗佩兰却不认识。
余掌柜对乔老爷道:“乔翁,你还来做什么?你别指望苦苦哀求我就会松口。”
乔老爷道:“我没指望你松口,我是给你引荐一位名医,很可能能让你重新站起来的名医!”
余掌柜一家又惊又喜:“谁啊?”
乔老爷一指左少阳:“这位想必余翁认识……”
“认识,他不就是贵芝堂桂枝郎中的儿子吗?前几天大将军册封的什么‘拥军楷模’,怎么拥到我家来了?”
听这语气有些酸酸的,显然是余掌柜对两家的不同境遇的的不满。
左少阳躬身拱手单:“我对余老伯您仗义疏财,开粥厂放粥济民的善举十分的佩服。也为老伯您的遭遇深表同情。我跟乔老爷一起来,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探望一下老伯的伤情,表示一些慰问之意。”
余掌柜听他说话谦卑,执礼甚恭,倒有些意外,语气也稍稍和缓了一些:“多谢,请坐吧!”
余掌柜的儿子忙拿来圆凳,让三人坐下。
左少阳道:“我能替余掌柜查看一下腿伤吗?”
“听说你给人接骨,一点都不痛,是吗?”余掌柜对贵芝堂近期发生的事情多少还是了解的。
“雕虫小技而已,如果于老伯愿意让我看看腿伤,我或许能想出治疗的办法来。”
余掌柜长叹一声:“唉,不行了,连惠民堂的倪大夫都说没得救,你一个小郎中又有什么办法呢?”
乔老爷在一旁道:“余翁,我家巧儿腿也摔断了,在惠民堂也看过,倪大夫也说了没治,骨折治不了肯定残疾。送到贵芝堂,小郎中说只要有阴沉木,可以把骨头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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