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不能给他了,”萧芸飞淡淡道,“如果他皇上因此以为他的病可以治好,不让他病退,岂不是误了大事。”
“可是要是他的哮喘咳嗽剧烈发作死了怎么办?”
“我说了,有太医给他救治,应该死不了。”
“太医治不了他这病!”
“那是他命该如此!”萧芸飞冷冷道。
“你!你这人怎么这么……?”
“怎么这么心狠是吗?我为什么要对别人好?别人又何曾对我好过?各安天命,我不求别人,我也不想帮别人!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你不喜欢我也不稀罕!”
萧芸飞说罢,袖中飞出一条细索,抓住山崖那棵松树,飞身扑入空中,拉着绳索犹如一只黑颈鹤,飘飘然飞落云端。
左少阳啊的惊叫一声,忙抓住松树往下探头看去,只见下面云雾中已经没了萧芸飞的身影,正要呼喊,便见松树上那细索一抖,从树上脱落,嗖的一声便消失在下方云雾中了。
左少阳知道以萧芸飞的本事自然是摔不死她的了,想想刚才萧芸飞的话,似乎这为姑娘饱受人间心酸事,所以才变得对人如此冷漠,心中暗叹,小心地走回到山壁下,盘膝坐着。
现在虽然已是阳春三月,但是华山之上却还是寒气逼人,坐了一会之后,屁股凉飕飕的,便把箱子里的那床被子取了出来,垫在屁股下面坐着。望着山间云雾飘渺出神。
腰间口袋动了两下,小松鼠黄球钻了出来,跳跃上了松鼠,然后又蹦回来,在山石四边探寻,小鼻子四处嗅着,无路可去,便又跳回了左少阳身边,吱吱叫了几声,似乎在问咱们在这呆着做什么?
左少阳苦笑,捧起小松鼠,放在石壁上,道:“小家伙,看看你的本事,能不能上去?”
手一松,小松鼠四脚在石壁上胡乱抓挠,可是这块石壁是很大的一整块山石,表面光滑如镜,竟无半点缝隙,小松鼠的小爪子根本抓不住,徒劳地抓了几下,还是慢慢滑落下来。
小松鼠似乎不甘心,纵身跃上石壁,想再度尝试,倒底还是又滑落下来了。这才泄气地蹲在左少阳脚边。
左少阳叹了口气,道:“你都上不去,那咱们两便困在这里了,若是萧姐姐有什么事绊住了回不来救我们,只怕我们俩得饿死在这山崖上了。”
小松鼠吱吱叫了两声,好像在安慰他似的。
山风徐徐,冷飕飕的,左少阳虽然穿了夹棉袄,在山崖上坐久了,还是感到有些冷,便把丝绵被展开,一半坐在身下,一半裹在身上,这床丝绵被很厚很大,裹住身体还绰绰有余。
闲极无聊,又从箱子里取出那几本线装书,数了数,一共五大本,简略翻看了一下,发现都是手抄本,并不是刻印的,显然是医者的个人医学经验的总结。
这五大本医术笔迹相同,字迹娟绣,左少阳看着眼熟,略一沉思,便知道是萧芸飞的笔迹。看来,是萧芸飞把人家的医书偷了出来誊抄了一份给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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