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弼见有人蜷缩在那里,并看不见她的面容,稍稍有几分像若垂柳,于是走过去拍拍她的肩:“垂柳,垂柳。”思思听见是六少爷的声音,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自己本来就是被买来做通房丫头的,如果这个节骨眼上跟了六少爷,以后就不用再看人脸色了。
思思想到这里,挤出几滴眼泪,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六少爷,是我。”思思转过头来,李承弼才看清楚,原来不是若垂柳是思思。李承弼一皱眉:“思思,你怎么在这里?”因为思思是若垂柳房里的丫头,所以李承弼对她比较熟悉。
李承弼见她一副可怜的样子,满身的伤痕,因为昨天被打时的衣服还没有换下来。思思见李承弼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复杂,便顺势贴了上去:“六少爷,思思好痛,您就行行好,帮我弄点药上吧。”
李承弼看她一个弱女子被打成这样,的确是有点可怜,点了点头:“好,我去帮你取点要过来。不过,你要告诉我一件事,若垂柳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已经被奶奶赶了出去?”思思见李承弼还想着若垂柳,心里妒忌:“您说六姨太啊,她在九奶奶那边养着呢。昨晚还过来看我,说了很多狠毒的话,又把我打了一顿……”
思思说着,捂着脸开始抽噎:“我真是命苦啊,当初明明是她自己想的主意,事情败露却赖在我的身上。谁叫她是主子,我是奴婢呢。就是我的命苦,被六夫人买来做通房的丫头,在她那里就没少受气挨打,稍有不和她意的地方,就是一顿打。她叫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她说这就是我的命。还说我的命贱,少爷不可能会睁眼瞧我一眼,她要独霸着六少爷您,连少奶奶都别想有机会接近您。”
她在那里抽抽噎噎说的有鼻子有眼,李承弼被气得浑身发抖:“这个贱人!竟然背着我做这种事情!”思思见自己的离间之计奏效了,继续的煽风点火:“是啊,六少爷可要为奴婢做主啊。我就是个被买卖的丫头,自己能有什么主意呢?主人叫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
李承弼抬起胳膊,帮思思擦了擦眼泪:“好了,你先别哭了。我这就去帮你取些药来敷上,然后再去找那个贱人算账!”思思顺势就倒在李承弼的怀里:“六少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