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弼扫了一眼若垂柳,若垂柳低着头好像是流了眼泪。轻语在一边说:“承弼,昨晚发生了这样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李承弼微微的对轻语一笑:“我看你睡得正香,怕吵到你了。”九奶奶又把话锋一转:“承弼呀,这件事情也有你的不对。虽然她大吵大闹,你派人把她关起来就是了,怎么还叫人把她赶出去。”
李承弼知道是若垂柳来告了状,瞪了一眼她:“奶奶,您不知道。她娘昨晚在轻语的门外大吵大叫,还要进去,如此过分不应该赶出去吗?她们根本就没把轻语这个少奶奶看在眼里,我看这个家是应该立点规矩了,要不然大小长幼都不分了!”
九奶奶心中暗笑:“臭小子,你总算有点大丈夫的样子了。”但是表面上还是要维持公正:“好了,她是有她的不对,但是你也说了,就是个妾室,轻语也不会和她们一般见识的。那样不是有失了身份,凡是适可而止就好,要是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最后这句话却是对若垂柳说的,若垂柳如今真的是风中残柳,无人问津。
她站起身来:“九奶奶教训的是,垂柳下去了。”说着话就走了出去,九奶奶见她出去了才笑着说:“好了,以后这个家总算是可以太平一点了。承弼和轻语你们要好好的相处,不要没事就闹别扭,给了别人可成之机。”
吃过了早饭,李承弼要出去办事,轻语自己一个人在房里呆着。小柔自从昨天的事情以后,心里也非常痛快,在轻语的身边不停的说着:“少奶奶,您是不知道,昨晚少爷的威风。指着若垂柳的娘,你要是再敢在轻语这里胡闹,我就叫人给你轰出去!结果,我刚才一问真的把她赶出去了,只不过腿受了伤,又被若垂柳找了回来。”
轻语的心里一紧,原来是受了伤。难怪若垂柳会这样的委屈,还跑到九奶奶那里去告状,明知道自己不会被怜悯,但是仍然咽不下这口气。轻语不觉得有些悲哀,自己嫁进李家这几年,一直都是在受委屈,现在自己受宠了,若垂柳就开始受委屈了。难道这就是深闺绮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