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刘毅愕然道,“薛岳兵团、唐恩伯兵团在平顶山全歼了曰军第26师团,取得了仅次于鲁南大捷的空前大捷,这对于整个抗战来说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我相信武汉会战的局势也将大为缓和,旅座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常言道,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倚哪。”岳维汉不无担忧地道,“我担心蒋委员长会因为平顶山大捷而再度信心膨胀,然后重蹈徐州会战的覆辙哪!徐州会战的危局,虽然让我们侥幸化解了,可这次要是再有个什么闪失,恐怕就很难挽回了。”
岳维汉的担心是很有道理的,因为蒋委员长经常犯这样的错误。
历史上的八年抗战有过很多这样的例子,[***]但凡取得一场小规模的胜利,接下来肯定就是一场大规模的溃败,台儿庄大捷之后紧接着就是徐州大溃败,万家岭大捷之后紧接着就是武汉沦陷,昆仑关大捷之后紧接着就是豫湘桂大溃败!
岳维汉可以力挽狂澜将宝山营官兵从四行仓库这处战略绝地带出来,可以力挽狂澜将南京城内的七十万难民救出来,也可以力挽狂澜拯救黄淮地区四十几县数千万百姓的命运,却不可能改变整个[***]高层,更不可能改变蒋委员长的思维模式!
可以想象得到,平顶山大捷之后,整个[***]高层有很大可能会变得盲目乐观,而蒋委员长只怕又要信心膨胀了,搞不好就会尽出[***]主力大举反击曰军,那样的话,武汉战区的[***]主力就危险了,武汉会战恐怕也只能以失败而告终了。
刘毅凛然道:“旅座,您担心蒋委员长会下令反击?”
如果蒋委员长真的下令全线反击,那麻烦可就真大了!
[***]虽然兵力占优,可无论是单兵素质还是武器装备都远远逊色于曰军,凭借事先构筑的坚固国防工事,[***]还能勉强抵挡曰军的攻势,偶尔还能在局部战场集结起足够优势的兵力打几仗小规模的歼灭战,就像这次的平顶山大捷。
可是,[***]要是全线反击,那就必须要放弃已经构筑完成的坚固国防工事,就意味着要跟曰军打野战,野战可是曰军最喜欢也最擅长的作战方式,打野战,[***]十个精锐师都未必能顶得住曰军一个野战师团的进攻哪,那这仗还怎么打?
岳维汉怅然道:“以蒋委员长的心姓,八九不离十吧。”
“那怎么办?”刘毅急道,“旅座,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马上动身去冀南,也该去冀南了。”岳维汉吸了口气,凝声说道,“到了冀南之后,立即让各团、各营归建,然后尽可能地给曰军制造麻烦,这样好歹也能替正面战场的[***]主力分担些压力,我们宝山旅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
郑州,曰军前线指挥所。
华中方面军司令畑俊六大将已经飞抵郑州,正召第三军、第五军、第七军司令官及参谋长召开检讨会议,第三军参谋长腾田智少将刚刚向畑俊六做了深刻的检讨,并且提出了应对之策:“我认为,皇军应该示敌以弱,引诱支那军反击。”
“示敌以弱,引诱支那军反击?”畑俊六道,“腾田君,能说说理由吗?”
“哈依。”腾田智猛然低头道,“第26师团刚刚玉碎,支那军士兵正盛,此时再正面强攻,皇军必死伤惨重,此原因之一;支那军于平汉线南段、长江北岸构筑了大量坚固之国防工事,皇军若一味强攻,代价必然沉重,若能将支那军诱出工事,两军野战,则正好能够发挥皇军的野战优势,此原因之二,由此,我认为应该示敌以弱、诱敌野战。”
“哟西。”畑俊六欣然点头道,“腾田君,那么你认为支那军会上当吗?”
腾田智非常自信地道:“只要皇军暂停攻势,装出后继乏力的样子,我相信支那领袖蒋是一定会上当的,他一定会做出战略上的误判,认为大举反击的时机已经成熟,然后就会命令所有的中[***]队展开全线反击!这是毫无疑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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