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皱眉道:“可我听说岳维汉是个名将。”
“名将?”亚历山大哂然道,“那不过是中国政斧吹出来的。”
说罢,亚历山大又无比轻蔑地说道:“自从19世纪中叶以来,中国人就已经堕落了,他们的军队早就没有了血姓,想当年,两千英军就能打下中国的首都,这样的国家,这样的民族,这样的军队,能有什么战斗力,又怎么可能出现名将?”
“你是说,岳维汉是吹出来的?”史密斯难以置信地道。
“当然。”亚历山大撇了撇嘴,语含轻蒇地说道,“中国人吃了太多的败仗,如果再不塑造一两个名将来收拢人心,只怕他们的军队早就瓦解了,他们的人民只怕也早就丧失了抵抗意志了,这不过是一种政治手腕,不值一哂。”
“唉。”史密斯叹息道,“看来我是回不了缅甸了。”
“别灰心,总督先生。”亚历山大拍了拍史密斯的肩膀,故做幽默地说道,“大英帝国的军队很快就会在非洲稳住阵脚,不久的将来就会转入反攻,只要解决了欧洲战场上的纳粹德国,亚洲战场的曰本人根本不足为虑,缅甸终究还是大英帝国的。”
…………武汉,曰军第3军团司令部。
华中方面军司令官冈村宁次大将正和第3军团司令官冈部直三郎中将对弈,棋局已经进入中盘,冈村宁次已经围住了冈部直三郎的一条大龙,双方正围绕着这条大龙,在棋枰上展开无比惨烈的厮杀,一如曰军的侵华战争。
“大将阁下,关于缅甸的战局不知你有何高见?”冈部直三郎在棋盘上重重地拍下一枚黑子,然后问道。
冈村宁次霎时蹙紧了眉头,然后半晌不语,却不知道是他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还是冈部直三郎的这手棋让他陷入了长考。
冈部直三郎见状忙道:“大将阁下若是觉得不便,不说也罢。”
作为华中方面军的司令官,贸然置评缅甸战局,的确有些不太合适,尽管这只是私下的场合,却也难免有诋毁南方军和寺内寿一的嫌疑。
冈村宁次默然半晌,不答反问道:“冈部君,你的看法呢?”
“我觉得缅甸的战局有些诡异。”冈部直三郎沉吟着道,“尤其是曼德勒会战,让我怎么也看不透,岳维汉的难缠就不必多说了,大将阁下与我都已经领教过许多次了,可他命令第六军死守曼德勒,却怎么看都是一步死棋呀!”
“你也认为第六军死守曼德勒是步死棋?”冈村宁次幽幽地问道。
冈部直三郎摇头苦笑道:“直觉告诉我,岳维汉此举应该是另有深意,可我实在是看不出其中的门道,因为缅甸的战局已经十分明朗了,只要不出现太大的意外,少则三天,多则七天,皇军必然克复曼德勒,岳维汉恐也难逃此劫。”
“39集团军已到滇北了。”冈村宁次道,“冈部君,你不该忽略美国空军的因素。”
“我没有忽略。”冈部直三郎不以为然道,“可即便美国空军放弃给中国政斧输送战争物资,全力以赴空运39集团军的部队,最多也只能每天向曼德勒输送一个团的兵力!如果皇军不惜代价进行干扰,这个数字将更少!”
“不用一个团。”冈村宁次摇了摇头,幽声说道,“岳维汉只需每天向曼德勒空运一个营的兵力,就足以让曼德勒的战局不再继续靡烂下去了,别忘了,第55、第56师团已经是疲惫之师了,而39集团军却是养精蓄锐已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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