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欢腾,林文龙高叫:“开啤酒,我请。”
陈子锟笑道:“还轮不到你请,今天我买单。”拿了一瓶啤酒与戴维斯对饮,耸耸肩说:“其实意大利投降未必是好事。”
“哦,陈将军的看法很奇特,可以解释一下么。”戴维斯道。
陈子锟道:“要不是意大利海军不争气,一直灭不掉马耳他的英国分舰队,陆军在北非拖累,隆美尔岂能败给蒙哥马利,现在投降了,过一段时间少不得还要向轴心国宣战么,这样一來,德国少了一个累赘,盟国却多了一个猪一般的队友,岂能是好事。”
戴维斯哈哈大笑:“很有趣,不过还是值得干一杯。”
聚会结束时,很多人喝的酩酊大醉,陈子锟将醉酒的林文龙放进自己汽车,驱车回府时,发现后面有一辆汽车不紧不慢的跟着,立刻停车在路边店铺借了电话打了一通,继续上车前行一段距离,索姓下车走了过去质问,对方很客气的出示了中统渝城统调室的证件,还反问他:“有问題么。”
陈子锟冷笑一声:“跟着我做什么。”
“陈将军,渝城的路不是您一家的吧。”一个满嘴黄牙的中年特务不阴不阳的回敬道。
陈子锟道:“那好,愿意跟就继续跟,别怪我沒提醒你。”
上车又开了一段路,中统的车辆依然跟在后面,忽然车灯大亮,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四辆威利斯吉普车前后堵住了军统的汽车,从上车跳下來一帮头戴船型帽的空军小伙,不由分说将俩特务从车里拖出來就打,一顿胖揍之后,还把车灯和车玻璃给砸烂了,轮胎放了气,这才扬长而去。
俩特务从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擦擦脸上的血,好在对方下手有分寸,沒伤到骨头,远远两个巡警望着这边,不敢过來询问。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抠了。”黄牙特务冲巡警骂了一声,咝咝抽着冷气:“格老子的,门牙松了,这帮瓜娃子,连中统局的也敢打。”
他的搭档道:“人家是飞虎队啊,沒地方讲理去,认了吧。”
……
陈子锟回到家里,已经五岁的小女儿陈姣颠颠跑过來,奶声奶气喊着爸爸,却见爸爸从车里把舅舅搬了出來,赶忙跑回去把妈妈找來,大家一起将林文龙抬进客房休息。
“怎么喝成这样。”林文静责怪道。
陈子锟将意大利投降的喜讯一说,众人俱是欣喜万分,不过当陈子锟说出被中统特务盯梢一事,大家就愁眉不展了。
“想必是你力主武装八路军,惹恼了最高当局,这才授意中统盯你的。”林文静道。
陈子锟道:“非也,我做这些事情都是光明正大的,不需要暗中盯梢,再说我的身份在这摆着,谁也不敢动我,中统特务是冲文龙來的,他这段时间在报纸上发表的文章都很激进,怕是上了黑名单了。”
林文静伤心道:“这可怎么办,文龙在北平上大学的时候就热衷政治,姓子又耿直,早晚害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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