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中乾坤,一死一生。”
郑士机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士则,你若不死,则七房必将面临覆没之凶险。
昔年崔君绰之事,历历在目。
为兄要保住咱们这宗房,也是不得已为之。
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太愚蠢。居然连两头蛇的来历都没有打探清楚,就贸然出手。”
腹中,陡然绞痛。
郑士则瞪大了双眸,一口黑血喷出,洒在面前的酒菜之中。
他似乎无法相信,素来与他友善的兄长,竟狠下心鸠杀他……体内的剧毒发作,身体软绵绵的倒在了门廊上。郑士机面目表情,看也不看郑士则,忽然长身而起。
“来人。”
他稳定了一下心神,“把二老爷秘密安葬,然后你立刻带人前往二老爷家中,送管家父子上路。告诉二老爷家中,就说二老爷他……奉我之名,去海外打理事务。
一应月例,不要短了他们。”
垂手站立在回廊外的管家,立刻躬身应命。
郑士机转身走进了书房,却见屏风后人影一闪,郑善愿一脸阴郁之色,缓缓走出来。
他那部美髯,已失去了往曰的光泽,透出灰白色。
“士机,难为你了!”
郑士机身子一颤,强笑道:“大兄,如此处置,应该不会再有问题了吧。”
“郑言庆生死未卜,一切尚在两说……不过,既是同族,想必六房也不可能逼迫太甚。只是你还需做些补偿,以换取六房不再追究此事……这样吧,士则在巩县的两千顷田地,我再把我名下的千顷良田拿出来,凑足三千顷,归入六房名下。”
“啊?”
郑士机心中大痛,“那两千顷田地,至少值十五万贯啊。”
郑善愿苦笑着摇摇头,走到郑士机的身边,“士则想要人家的命,想掘了人家的根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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