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颖达起身问道:“但不知李县男所求何道?”
“我之道,十载前即亦有之,不知薛大郎尚寄否?”
李言庆说罢,向薛收看去。
薛收一怔之后,瘦削面颊,旋即流露出一丝笑意。
他一拱手,“薛收记忆犹新。”
“然则,八年前,我远赴蜀中,遇先贤而得教诲,又立下宏愿。
此亦为我开设麒麟馆之根本。今曰闻诸君论道,令我茅塞顿开,故将此宏愿与诸君,望诸君共勉。”
以李言庆的爵位,声名,皆远胜麒麟馆众人。
他在不经意间,把话题岔开,更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即便是包括长孙无忌在内,麒麟馆众士子齐声道:“愿闻李县男之宏愿。”
“取纸笔来。”
李言庆大笑着,迈步走上麒麟台。
李淳风捧着一卷道书,急匆匆跟在他的身后。
他从一名士子手中,接过纸笔,在书案上铺开来;一旁小沙弥弘忍,也在道信的示意下走上前来。只见他挽起袖子,轻轻研墨。李言庆提笔沉吟片刻,蘸饱了一笔浓墨之后,在雪白宣纸上,龙飞凤舞写下一行大字。
自郑世安过世后,李言庆就少有墨宝。
即便是麒麟台的提名,也出自当代书法大家欧阳询之手。
当时颜相时曾问他,为何比自己题字?李言庆回答说:祖父亡故,无心作书。兼之这字由心生,麒麟台乃神圣之地,求的是圣贤之道,焉能以悲戚之心题写?还是另请高明为好……欧阳询的书法当中,尤以楷书为最。
其笔力雄奇,结构独异,在后世被称之为‘欧体’。
当时欧阳询正好在洛阳,于是欣然受命,提笔留书‘麒麟’二字。
颜相时也好,孔颖达也罢,对李言庆的字,都极为向往。如今言庆当众留字,自然生出浓厚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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