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谁欺负你啦?你这是怎么啦?”张笑影掏出二叔给的那几百块钱。
“你二叔来过?怎么不让他往家里来呢?”说着便要出去追,却迎面撞见了父亲,妈妈只得躲进里屋,半天说不出话来。
关于父亲,张笑影有太多太多的记忆,而每一段记忆都是一份刻骨铭心的痛,而如今张笑影不愿意想起,每想一次,痛就加深一次,与其这样,不如把它们珍臧起来甚至抛诸脑后。
当人们不能承受一些记忆之痛时,最好的办法就是选择忘记,张笑影当然懂得这一点,于是她想把一切关于那些记忆的事情都统统忘掉,包括这首歌。
所以见司机师傅没有听从她的建议,不是把歌换了,而是把声音调小了,即便是这样,张笑影也无法容忍,她声嘶力竭的要求司机把音乐关了。
司机见张笑影真的莫名其妙的发火,也便乖乖的把音乐关了,心里不禁暗骂一声:真他妈神经病。
说话的工夫就已经到了锦江大酒店,这是梁若莎的爸爸梁天宇为父亲母亲金婚之喜包下的酒店,远远的就看见酒店前门一个大大的冲气拱桥,上面写着“恭贺梁振鸣先生和王心萍女士金婚大喜”。
周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梁振鸣和王心萍都是大学教授,桃李满天下,这样的好日子自然来了不少亲朋好友。
张笑影招呼司机停了下来,匆匆的付了钱,司机看见张笑影转身之后,瞪着她的背影骂了一句,掉转车头就走了。典型的一个小市民,正面不敢得罪,只得在背后痛快一下。
其实张笑影不是没有听见这一声骂,不过懒的搭理这样的小人,省的搅了自己大好的心情,再者说她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有点过分,总不能因为自己不喜欢就强加自己的意志于别人身上吧。
张笑影大踏步的走了上去,没想到梁若莎已经在台阶上迎接自己了。
“欢迎张笑影张女士驾到。”梁若莎一本正经的高声喊道。
“得了吧你,你别给爷爷奶奶丢人哈,劳您大驾,亲自迎接,这也不合适啊,这要让我岳雨生知道了,不又得扣我的奖金,哎,怎么没看见岳雨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