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起、当不起钟大人如此相称,”贾诩谦逊地拱拱手,忽而按着棋碗对江哲说道,“不过司徒啊,门下以为,长安有些远了,不过要夺回洛阳,倒也不是没有胜算!”
“哦?”只见江哲眉梢一动,抬手说道,“文和细言之!”
“是!”微微低了低头作为礼节,贾诩伸手在棋盘上挪动了几个棋子,继而指着棋盘说道,“司徒,门下以为,这白波黄巾,大多是出身低下……咳,出身百姓、山贼、强盗之流,疑亦或有早前的黄巾,此些人不尊孔孟,大多是有勇无谋、匹夫之辈,早前张白骑在时,自能管束这些骄兵悍将,眼下张白骑已死,何人有资格掌大权呢?
据门下所知,天下世家才士自重身份,皆不愿依附张白骑,如此,依门下看来,白波黄巾之中,骁将或许多多,然而真正善战之将,却是少之又少,能独当一面、力挽狂澜、类似于张白骑者,恐怕……”
“唔,有道理,继续!”
“门下以为,张白骑已死,便如司徒所的,群龙……咳,群蛇无首、一盘散沙,期间若是有人不尊张白骑遗命,争权夺利,那可就有好戏看咯!”
“呵,那么文和的意思呢?”
点了点棋盘上的棋子,贾诩轻笑说道,“贼军既然退兵,门下敢断言,其必往洛阳而去!司徒不妨派些将士取洛阳探探动静,远远观望即刻,若是贼军起了内杠,自相残杀,我即便是做了那黄雀又如何?正值贼军人心涣散之时,司徒领虎豹骑前去便可,只要时机巧妙,不愁拿不下洛阳!”说着,贾诩按着一枚黑子移动几格,沉声说道,“待贼军两败俱伤之际,直取洛阳!”
江哲闻言点头,还不待他说话,身旁钟繇急忙起身说道,“末将这就派人去!”说着,他转身便走。
望着钟繇跌跌撞撞远去的模样,江哲轻笑着摇摇头,转身一望棋盘,忽而面色有些古怪。
“我说文和啊,你是不舍得你那一年的俸禄,还是看中了我所说的‘彩头’?”
“额,这个,无心无心……”
“当真?”
“当真!”
“有多真?”
“额,千真万确!”
“嘿,装!”
-----------------------------建安五年一月末,正值曹艹赤壁初败,元气大损之际,白波黄巾之首张白骑统七万兵马大举进犯汜水关,就在天下人认为白波黄巾会踏足兖、豫两州之时,汉司徒江哲领区区万余兵马火速前往汜水关抵挡……一方是新得汉中、士气正盛的白波黄巾,另一方是初尝败绩、士气低迷的曹兵;一方有七万精锐,另一方有汜水关险峻,何人敢断言谁胜谁败?
呵,就连远在巴丘的诸葛亮都难以预测这个战局!
张白骑胜,便代表着白波黄巾可踏足兖、豫,曹艹势力大损,天下或许更加纷乱;江哲胜,则代表着白波黄巾二度被挡汜水关,于军心、于士气皆为大损,恐怕曰后再难有进取之心,而曹艹则威名更甚,成为天下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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