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会,吴省兰却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来吧!监狱、断头台,这是我们的告别歌,血染的血旗举向天空,立下庄严的宣誓。怕死的懦夫尽管走,我们誓死保护这民族之旗。”
明白他的意思马有财摇摇头,“人总有一死的,不是吗?”
话一沉,马有财却说出一番让吴省兰惊讶的话来。
“要么咱们就认命,当一辈子的狗奴才,要么咱们就用命去拼一下!拼出个富贵来!”
在两人说话时,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距离他们不远处的石后站着一个人,听着他们的话语,郑承影想走过去给他们两巴掌,可却止住了这种冲动,同时心间难得的有些悲凉,他和他的同学们愿意为光复民族军洒热血,而这些士兵呢?
这些士兵在绝大多数时候,都只是粮子罢了,正像校长说的那样,经历了几百年奴化与愚民教育之后,这些习惯了当奴才的而且麻木不仁同胞们,在民智未启前,他们根本不会明白,什么是国家,什么是民族,更不会明白军人的荣誉。
“军官是军队灵魂,只有你们的热血才能唤醒这个苦难的民族了!在这支军队中,军官的直接决定了民族的未来!”
两名士兵的对话,让郑承影只觉得的肩膀上的压力更重了,这压力压的他几乎就透不过气来,同胞门的麻木,肩上的压力不禁让他想了那些回家乡办学的同学。
“你们一定要好好干啊!”
岭南大地的春天比其它地方来的要早些,进了四月,当大江南北的山岭、平原开始都披上了绿色时,岭南早已经是一片春天明媚的模样,目光所及,到处充满了活力,令人心情非常愉快。
面对这明媚的春光,李慕扬觉得心旷神怡。因为他已经这里施展自己的抱负和理想,甚至在他的心中,早在下船之前,便已勾划好了黄埔体育中学广州分校的蓝图,这所学校并不是一所名副其实的分校。
半个月前,李慕扬和另外两名同学,怀揣着学校发的3000美元建校费,一行三人在上海码头上了船,踏上了返乡的归程,他们并没有选择直接创办一所学校,李慕扬显然有一个他人难急的优势,他的父亲在广州办了一所中学,也正因如此,他才会选择放弃直接办学。
“除直接办学外,可利用原有资源,假原校借体育之名,暗选革命军官!”
作为李的妾出次子,自然的老头子没有阻拦他接手中学的心思,甚至于还乐见其成。德正中学是建在城边,李家所有一坐失火后荒废的宅院内。意气风发地李慕扬跨进了德正中学的大门然而眼前的实际与他心目中的德正中学差得太远了,他多少知道这所的学校是父亲沽名钓誉的产物,学校不过只有六名老师,一百多名十几岁的男学生。
校园里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到处堆放着垃圾和废土,庭园各处的通道都被杂草封死了,许多教室缺少门窗。几头老师养家眷养的猪,随意的在庭园里供食,当李慕扬一行经过时,它们很响地吹着粗气,而所谓的艹场上,同样长满了杂草。
“扬声,这就是你们说的德正中学?”
廖志远的皱眉反问,只让李慕扬面上似有些挂不住,在回来的船上,他总是不断的向同学们说着这所学校如何如何,可现在呢?这那里是一座中学,简直就是座废墟,像个垃圾站。在这样的环境里,多呆几分钟都觉得不舒服,更不用说长期驻扎在这里了。
“总好过一穷二白不是,这样正好是用到咱们的时候!”
李慕扬悻悻地放下行李,转身看迎接他这位大少爷的老师们。
“于老师,快些请工匠来修修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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