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突然一阵鸡叫响了起来,一个短打扮相,头上系着红布巾的年青人,提着公鸡先走进大堂,先是叩地一拜,随后双手举鸡一奉,下身穿着筒裤,身上却又穿着件光复军绿军装,连那头也剃个光的哥老会两湖哥老会大龙头的马福益走上前去,从腰间取出短刀,划开鸡脖将鸡肉滴于桌前一个个酒杯里。
“拜洪爷!”
一声长嘶,众人香奉于额拜着洪爷像,整个过程完全是按照哥老会帮规,虽是书生但下午时宋教仁特意请教过这过程,这会带着大家拜香时,倒也未显生疏。
拜完香后,宋教仁朝前走一步端起桌上的血酒,右手端着,待众人都先后端起了血酒,双手将酒端过于头顶。
“众汉家兄弟,今曰我湘潭子弟,齐聚于此,行光复民族之举,废话教仁不再多言!”
眼环着众人,再次奉举酒碗。
“结义凭杯酒、驱胡复河山……干!”
“干!”
齐吼着,杯洒下了肚,酒碗同时摔于地,一时间大堂内尽是瓷碗碎裂的响声,些不胜酒力的脸顿时便红了,所有人的脸上这会都显出了几分慷慨来,而马福益更是面赤色、眼红着,呼吸急促着。
“我等众汉家兄弟今曰所为,系兴汉逐虏,绝非造反谋反,请众兄弟各自约束队伍,不得扰我同胞,现布于光复军律于下!”
环视堂内诸人宋教仁表情严肃起来。
“闻令不从,谓悖军,斩之!违期不至谓慢军,斩之!怒其主将,不听约束,谓构军,斩之!虐民银女,谓歼军,斩之!窃民之财,谓盗军,斩之……”
一个又一个斩之从宋教仁的口中吐出,只惊得众人两股颤粟,惊看着那白面书生,而旁站着的一排光复军官兵和那些洋学生却是泰然处之。
“诸位兄弟,需知军令如山,若有犯者,勿怪教仁心狠,介时还请诸位切莫劝言,以免军律无情,担构军、谤军之罪,令教仁挥泪而斩!”
“军令如山,自当如此!”
马福益拳一抱,行一躬。
“若有兄弟犯令,福一绝不令先生为难!”
话罢马福益声一沉。
“众家兄弟听好,先生之律大于会党之规,兄弟们自当遵令行事,若是违令,军律不容,祖师亦是不容!”
光绪二十六年,唐才常组织自立军,联络会党起事,长江流域会党大龙头王漱芳牺牲后,其便接替为大龙头,成为长江中下游地区最有影响的会党首领之一。他这话一出,旁人立即鞠身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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