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分内因、外缘两大干。内因,言其内成之形质结构演进变化及一切政斧用事之机关。外缘,言其外交与所受外交之影响。今后中国这个国家,对内来说是民富的,对外来说是国强的。靠什么来富民?靠的是工商的发达。靠什么来强国?靠军事的强大。这就是工商立国和军事立国的意思。要使国民的经济发达,必须要有国民的生命财产的安全保障。假若国民时时担心自己的生命财产受到威胁,那则万无经济发达的可能。欧美各国可以作为例子。美国民权最发达,则经济相应为全球之冠。英国次之,故经济亚于美。俄国无民权可言,故其经济亦薄劣不振。曾经世界上[***]大国,除俄国外就是满清,然而满清比俄国还恶劣。俄国政斧可比之于明火执仗的强盗,满清可比之为鬼鬼祟祟的小偷。”
“比喻得很形象。”
孙中山笑着插话道。
“好比说,满清自诩二百多年来未向人民加赋,其实开捐抽厘,巧立名目的赋税多得很,这就是小偷的伎俩。”
“正是,正是!”
孙中山深有其感点头赞同。
“前明尚知“天子守国门、君王守社稷”,而满清却只知道自己收赋税,根本不知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如此,经济如何能发达?所以必须扩张民权。对外则须巩固国权,才能平等立于世界各国之中。而观之满清,根本不知国权为何物。内政之事,随处受人干涉而不知愤怒,也不知如何拒绝。某处放一官吏,外人干涉说不宜,则不放。某处辞一外人,外人说不可辞,则不辞。这样的事情太多了,以满清看来,他所牺所卖皆为中国之利,君非中国之君,朝非中国之朝,又岂会在乎中国之利?”
说出这番话时,陈默然的脸上尽是嘲讽之色。
“没有民族之政斧,就无巩固国权之可能,所以巩固国权,对于民族政斧可谓是首重之事。人民要有权力,首先在人民要有自由。异族殖民统治之国家,人民无自由可言。立宪民族之国家,人民在遵守法律的前提下有他的自由。有国权的政斧,必须是负责任的政斧。满清有许多弊病,而一切弊病的根源即不负责任,殖民者又岂会担中国之责任。”
孙中山凝视着矮几上的简表,眉头慢慢地皱起来。陈默然未理会孙中山表情的变化,声调越来越铿锵有力。
“现在要想中国富强,只有走这条路,即从我的简表的后面向前面推移。”
陈默然伸出右手食指来,在表上一步步地推动着。
“先建立一个民族政斧,再建一负责任的政斧,给人民以最基本的自由,民权之逐步扩张,有赖教育功成,教育成则民权成!大办工商,工商成,税收广,方有军事强国,自由之国民,发达之工商,终铸强大之军事,最终国权可在此过程间逐步巩固。国富民强的目的,则自然付诸实现。”
抬起头来的陈默然望一了望孙中山,见他仍在凝视简表,于是又加以强调。
“人类社会都要经历三个阶段的进化过程,即由蛮夷社会进化到宗法社会,由宗法社会进化到军国社会。蛮夷社会无主义可言,宗法社会为民族主义,军国社会为国家主义。这个发展过程,乃极东西而通古今,无论哪个国家概莫能外。今西洋强国均已由宗法社会进入军国社会。”
说着陈默然却是眯着眼睛,在自己的那个时代,世人皆言军国主义何等误国,可这时除去美国之外,几乎所有强国皆是以军国主义为国家立足之根本。
“我们中国,由宗法社会进入军国社会,则自封建制度破坏后开始,至今已有二千多年了,但又不具备西方强国那种完全的军国制度。我国人现是有民族主义而无国家主义,以教育育民以国家主义,形国家之观点,以军国辅之,进而可能国家主义与军国相溶。”
最后陈默然从旗架上取出那面巴掌大小的三色旗,放于桌面上。
“中山先生,你看,于下看起,铁血为强国之根本,无强大军事,发达工商、自由国民皆是空谈!”
陈默然特意加重最后一句话,同时又把这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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