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对袁世凯来说,这同样是一个机会,一个别人送到眼前的机会,而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借此向执政表忠心,但这个忠心之后又藏着什么,怕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
“哎,我曾和执政说过,年青人虽血气方刚,易为招使,可阅历有限,你看执政斧里头,军政两处,用的全是一班二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内外议论的多啦!”
张之洞叹一句,心中对执政信用年青人颇有一翻微词。
“老相国,”
袁世凯有意将声音压低。
“正是因为年青人阅历有限,执政才要借助相国不是,执政虽才贤兼备,可终归还是太年轻,中国还要靠老相您这根顶梁柱呀!”
这番话说出口,袁世凯心里却在那里嘀咕着,年青人,若是没有那些年青人,怕执政早都坐不稳江山了,这般年青人虽说阅历不丰,可却胜在忠恳,没有官场历练十几二十几年后的油滑,对执政斧的政令,从来都是说是一不二,严加遵守。
“我这柱子老了,能撑一天是一天吧!执政虽大用年青人,可年青人也有年青人的好处不是。”
“那自是当然,老相国,”
顺着张之洞的话说下去,袁世凯主动把自己看法说了出来。
“光复会中诸人,阅历有限,执政又为国事所困,无暇顾及光复会,老相国可要担起引点光复会之任啊!”
半眯的眼睛,这时突然睁开了,张之洞盯视着袁世凯。
“慰亭……”
“老相国,现在杨度等人鼓行立宪所受推崇,皆因言议混乱,而光复会过去所倡光复、民选,却又为杨度等人所用进而混淆视听,以执政容人之量,自不会怪罪杨度等人,可老相国身为擎国之柱,为政事计、为国事计,自当指点光复会,倡言立宪,以引民风,如此方才稳定国事之举啊!”
袁世凯说话时尽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
“老相国,现在时不待我,下月,考察团即于上海成行,赴各国考察政体,待考察团团归,若举国之士绅,皆信杨度立宪公全所倡,怕于国事不利,光复会虽说散乱,可却遍布全国,若相国行以引点,以光复会为核心于各地宣讲立宪,自可定于国事!”
张之洞没有反响,只是半眯眼睛听着,终于睁开眼睛看着袁世凯时,用含着不尽的深意,对他说了一句话。
“即以光复会推行立宪,可立宪总归是要虚君,这虚君岂不是乱了君臣纲常,绝非人臣所为,慰亭,此事住了,想来执政自会有策应对。”
原本,张之洞一向瞧不起行伍出身的袁世凯。可袁世凯赴南京任上之后做出了一系列殷勤的姿态,却让他对袁世凯的鄙夷之心渐渐减弱,相反,因两者同是前朝旧臣出身,反倒是同舟共济之心渐渐增强。
这会听着他的话,虽觉不妙,但却以为袁世凯是担心他朝自己的相位,所以才会说出这番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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