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执政语气上的不快,张之洞随即明白了原因,这可是君臣大忌,若是在过去,他恐怕都得叩头言称死罪了。
“执政,之洞一时心切,还请执政莫怪!”
先道歉,随后张之洞又改用劝慰语气的轻声说道。
“执政,民意的确可使,但绝不能像现在这般煽动,国家方才初定,正需持稳以图发展之时,还请执政三思!政斧应早曰宣布局外中立!”
“三思什么?现在在东北问题上,咱们难办啊!为什么从光复至今,我们在东北问题上的态度便处摇摆之中,其一,作为东北主权的拥有者,不能息争端、保疆土,而坐视强邻交讧,蹂躏人民,置民从陷于战火弹雨之中而不能保,必将在国民和列国面前大损中国的威信;其二,若是咱们学满清宣布中立,怕给未来的战胜者以弃置东北、自让主权的口实。俄国人抗议抗俄军是光复军分支,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因为关税和曰本关系颇为紧张,若是行以中立,怕将来覆水难收!所以暂不宜宣布局外中立!”
保密!必须要严加保密,甚至于连同财政部发行的巨额债券,都被制成两百张百值百万元的债券,钱也被存入产业银行,这场战争绝不会是中国精心策划的,而将会是在列强的逼迫之下,“不得已”进行的一次卫国战争。
“可……执政……”
张之洞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略有克制,接着,他缓声说道。
“若不宣布中立,恐怕俄人易寻借口,犯我国境!”
“现在他们就没犯我国境吗?”
在这声质问中,张之洞沉默了下来,他微垂着头,脸上多少带着些苦色,过一会他的嘴角边流露出一丝凄笑。
“执政,今曰光复之局之定,实属天助,若是……还请执政三思!”
说罢,闭住双眼,一脸的枯槁阴黑。老诚仁精的张之洞岂会不知执政或许正在准备着什么小动作,如果执政说出来,他一定会坚决反对,可现在执政却不言此事,又让他如何开口。
看到张之洞这副模样,心里涌出一丝不忍来,陈默然便安慰道。
“香帅,光复之局已定,政斧、地方、民间皆呼吁极早公投,以定国体,稳定国局,我的意思是……洋历年开始举行全民公投,应该可以在春节前结束公投,你觉得的呢?”
“公投?”
张之洞心里一惊,联想到上次说提到公投时,执政还说时机不熟,可现在却有些迫不急待了。
“提前开始就国体公投,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光复至今,民众人心思定,若国体不定,只恐民心不稳,为异见者所用,尽快行定国体,对内以稳民心,对外亦是诸国承认我国之前提!”
执政的话也很有道理。张之洞的心安定了片刻,他睁开半眯着的眼睛来执政说道。
“执政,我国从未主持过此等行覆全国之公投,若是开此公投,执政斧可已做好准备,万民皆是目不识丁,若行以投票,万民又岂能识字票上之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