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嘁嘁喳喳皮带环扣碰撞磨擦声后,战士们飞身上马,齐刷刷地坐到马背上。在任何一支近卫军部队中,骑兵连与搜索营一样,都是步兵师精锐的战役后备队,开战以来他们没有参加过几次战斗,兵在营房马在厩圈,听着前线传来的枪炮声,早就把这些肩臂上带着马首臂章的骑兵们的心都磨出厚茧,一直梦想着在朝鲜的大地驰骋,在战马上大口呼吸朝鲜的空气!
今天骑兵连将要展开的军事行动,是军人的责任和荣耀,此外每一个骑兵,都希望能在这场战争中怎么着也做点儿实事,毕竟直到撤军的时候,他们都只是看客而已。
战士们大都认可中午连长的战前动员,相信此番出征不是孤军深入,而是为了同友军会和,然后引领友军进已方撤出阵地,而这一切就是要充分发挥骑兵快速机动的特点,虽说不一定会有激战,但至少这会让他们在得到“战役纪念勋章”时,不至于因是看客而心生愧色!
至于为什么只派出少量骑兵执行这个伤?得到的回答是引友军进入已方阵地,是秘密行动,所以必须要隐蔽进行。如果一切都按预测的行动方案进行,那么在朝鲜半岛上就会出现重要的转折。
而在出发前,赵富有得到严格命令:“如与曰军遭遇,无法回避,务必全歼敌军!”
刘昆朋率领着周少岭、少举兄弟两还有连长派来的翻译,身穿近卫军军服,骑着自己心受的战马,在骑兵连前方作先头前进。他们四人的任务是作为全连的尖兵,沿途戒哨,在通过一道山谷后,便朝个天空打了一枚安全信号弹。
“全连保持队形,跟紧出发!”
看到安全信号,赵富有的右手一扬马鞭,发布行军命令。
骑兵连大约一百二三十号人骑,每人肩上要么是斜背一杆步骑枪,要么是背着冲锋枪,腰间又胯着仿俄式的恰西克军用马刀,除去行进中战马蹄声外,骑兵队行进中无一人出声,显得异常肃穆威武。
虽然骑兵连出击的地方,从未有曰军出现,而且天色已暗,但全连战士百倍警惕,策马缓步慢行,一路上没有发现敌人踪迹。到达近少里浦时,天色已经微亮,行军一夜的骑兵连随即集中在山谷附近森林后面,同时派出两匹快马刺探吴家坟附近封锁壕沟的布防情况。
刘昆朋等人走在骑兵连队首,行进中始终口唇紧闭、双目微眯、脑袋稍稍低垂,身体随着马匹行进有节奏地起伏摇晃,如果不是那双死死握紧马缰绳的手,会以为他在马鞍上睡着了。
今天奉命出征,完成一件平时看来稀松平常的任务,在刘昆朋脑子里却有不同以往的感受。按刘昆朋以往的说法就是。
“当兵打仗就像喝凉水,有啥多想的呢?有饭就吃有酒就喝,有觉就睡有屁就放,两军相遇挥刀砍过去,沙场杀人,快活着呢!”
可现在身子虽然骑在马上,可他心里想着的却是这次任务,这次任务透着苦怪,心里这么着的时候时候,他朝自己身后看了一下。
兄弟们都骑在马上身晃着、心静着倒也无所牵挂。在队伍中有一个文文静静的看来一点也不像个兵的家伙,那家伙是连长从师部带来的,说是什么翻译,出国打仗,总少了翻译,不过在朝鲜这地方,似乎不需要翻译,进个村、逢个店至少能碰到几十个会说中国话的朝鲜人,那些朝鲜老举子的北地官话说的比自己还利索。
可为什么还要特意派来翻译呢?这次任务里透着古代怪,就像那身装在包裹里的军装一样,那可是老毛子的军装,为啥要准备老毛子的军装,就是连里的兄弟们换上老毛子的军装,这长的也不像老毛子啊。
骑兵连在山谷森林后面集中休整,等待着兴兵消息时,到这会儿才睁开眼睛,警觉地问周少岭。
“走到啥地方了?”
“快接近吴树里一带了,班长。”
在答话时周少岭策马与班长并驱而行,而刘昆朋看着远处的山林心里头却是忍不住嘀咕了起来,这林子里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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