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再回头看着那几具尸体,陈明田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这位军士长,在他的身上,情感是如此的复杂,一面是冷酷无情,一面是却又是感姓多情。
悲伤只是暂时的,那两具尸体被抬到缴获的卡车上后,原本面带悲色众人,慢慢的又一次露出了笑容,尤其是在部队开拔的时候,回到部队之中,众人的神色变得好看起来。
“好了,兄弟们,收拾起情绪,我们还在战斗!”
静静的说了一句,话音一落,集合号在镇上响了起来,部队又要开拔了。
“一定要活着啊!”
一个被抬上车的伤员,冲着这些收拾行装的战友们大声喊了一句。
一定要活着啊!
这是战友们之间的嘱托,也是最简单,最基本的情绪流露,当战友离去的时候,他们会大哭大叫,但下一瞬间,他们会向发了疯一样为战友复仇,这就是中[***]队与其它任何一支军队最大的不同。
而此时,离开的伤员发出自己的祝愿的之后,却放声大哭起来,没人想离开,因为他们知道,一离开,不知道何时才能同这些兄弟再次相聚,没准他们会被补充到其它的部队,再也无法同老兄弟相见。
在通往香川市的道路上,危泽所在的第一步兵团担负着主攻任务,当同第二、第三团分开之后,他们便继续向着北方挺进,沿途不断占领着小村镇,战斗一如既往的不激烈,甚至不值一提,那些一没武器二没训练的曰本人,根本不知道如何袭击一支军队,他们的反攻只是徒劳的,当曰本叫嚷着“天皇陛下班哉”的口号举着刀挥来的时候,士兵们像是打猎一样,把他们打翻在地,然后再用刺刀夺去伤员的生命,相比于这乏味的甚至不值一提的战斗,恶劣的自然条件,反倒成为士兵们最大的敌人。
天上下着大雨,有时上了半山的时候,暴雨中又平杂着盐粒子,上午还很暖和,下午突然变得特别冷,这就是四国山地的特点。
暴雨加着天冷,行军变得异常的艰难,在泥水中行进的士兵们浑身都是泥,和周围的兄弟们一样,危泽身上披着雨衣,一声不响的奔跑着,浑身甩的都是泥,路边,炮兵营的兄弟们推着被牛和马拉动的炮车,有时候炮车陷到泥中,几十个士兵一起跑过去帮忙推着炮车,待炮车重新推起后,士兵们又一声不响的行军。
没有任何人会抱怨什么,他们曾经经历过更为恶劣的天气。双腿踩在泥水中,危泽只是闷着头,一言不发的快步走着,打着绑脚的小腿处传来的紧绷感此时已经麻木了,是被冻麻木的。
“危军士长,陈明田那小子向营长举报你了!”
扛着枪的宋鹏程悄悄的走到危泽身边告诉他一个消息。
“那孙子,忒他娘的艹蛋!”
旁边的人跟着骂了起来,陈明田向营长报告危军士长杀死曰本人的事情。
“听说宪兵连可能要调查!”
“调查个鸟,我作证,那小子是胡扯,那四个分明就是在战斗中被打死的……”
扛着机枪的朱大头大声嚷喊着,说话的时候,他不时朝周围看去,没有会怀疑如果让他看到陈明田,他一定会狠狠的教训一下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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