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嫡造了这一切,可为什么还是有人不满意呢?”
喃喃自语间,陈默然那透出了太多沧桑的目光迷失在天地之间,在自问其功之后,他却又陷入一阵迷思之中。
不满意,尽管自己一直努力着,依然有太多的人对自己心怀不满。他们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总有这样那样的追求,可自己不也有着同样的追求吗?可是他们却不能看远一点,看长久一点,他们总认为他们是对的是正确的,可是他们的对与正确,历史已经证明是错误的,而自己却率领着这个国家,取得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取得在外人眼中难以置信的成就,这一切,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把国家交给自己,他们应该可以放心,也应该可以安心,因为自己绝不会犯下与历史上相同的错误,可是很多人不能,尤其是随着自己一手嫡造的中间阶层越发显现出其力量之后,他们并没有感恩,反倒是因此索求更多。
“人啊……”
轻叹口气,陈默然的脸上露出一些无奈之色。
“总是不知足啊。”
感叹戛然而止,陈默然顺手抬起了望远镜,继续看着演练场上正在进行的攻击演练。
第一骑兵师第一战车营的24辆十年式战车以三车为一小队,各小队呈斜形队前进,从侧面看去大约是三排彼此交错的梯队,战车后紧紧跟随着一队队刚刚从半履带装甲车上跳下来的步兵。
只见十年式”战车慢腾地转动履带向前挪动,时走时停,在短暂的停顿间隙以车上枪炮火力向“敌阵地”猛烈扫射,并毫不费力地用钢铁的履带与车身在复杂密集的铁丝网屏障中碾出了一道大缺口,而步兵则以战车为开路机械和移动的防弹盾牌,顺利穿过铁丝网缺口,在战车火力的掩护下从极近距离上向“敌军”由火力支撑点与战壕线构成的“阵地”发起最后冲锋,而在他们发起冲锋时,伴随十年式战车发起进攻的九式自走炮则为他们提供直接的火力支援,在战车和自走炮的掩护下,突击部队最终一举攻占了“敌阵地”。
“万岁!万岁!”
完成攻击演练后的士兵们高呼口号跳出被他们“占领”的战壕,一时间“敌军的战壕处”却是一片战旗飞扬,刺刀闪亮,没有“敌人”,没有伤亡,虽然为了加强战场效果,铁丝网上挂了不少血淋淋的猪牛内脏,但除去因不知挂了多少天,而散发出的恶臭总会引起士兵的呕外,到是没有任何意外。
“战术很一般。”
放下手中的望远镜,陈默然用淡淡的口气说道,“战车作战,不仅要考虑突破敌军的阵地,更要考虑向更深远的敌纵深连续、不间断地突进,要考虑对方不仅有一两道战壕线,而是三道甚至四五道,战壕线后面可能还有坚固设防的支撑点甚至是堡垒群,还要考虑应付对方可能的反扑。满足于占领一两道战壕是不够的,远远不够!”
沉默片刻,陈默然在脑海中回忆着二战时闪电战的战术思想。
“就是利用装甲部队作为突击部队,以集中使用的装甲部队作尖刀,向敌纵深后方进攻,嗯,就是装甲兵团在敌人战线上突破,接着迅速向敌人战线后方作深远的突破,切断敌人的交通线,造成合围态势,然后由步兵扫荡陷入包围圈中的敌人。”
“是,陛下所言甚是,我近卫陆军战术唯赖以机动进攻作战,既然是步兵攻击亦不担心暴露侧翼,从而达到迂回并包围敌军之目的,这战车作战更应如此!”
不论是否赞同,吴禄贞这会却是不会扫陛下的兴致,更何况陛下说的确在理,过去的几年间,近卫陆军用卡车、装甲车、半履带车作的演练也不是白作的。
“继续改进!利用半履带车充当装甲输送车,是不是错,但是装甲师的火力仍有不足,欧战的经验告诉我们,诸如88毫米之类的中小口径野战火炮,已无法满足现代战场条件,所以可以考虑利用十式战车的底盘研制一种自行火炮,自行火炮的口径应在150毫米以上,装甲师最终应由战车、半履带运兵车一同构成强有力的装甲机动部队,能够突破对方具有长远纵深的防御体系,还要能够占据敌纵深的要点,抵挡对方预备队的反扑。”
皇帝的训示是如此威严不可抗拒,将军们只有唯唯称是的份,这或许就是帝制最大的优点,在皇帝的威权之下,皇帝的意愿总是无法违背的,面对皇帝的“建议”军队能做的只是遵从,这一点在海军、在航空母舰、在潜艇上,已经一次又一次得到了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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