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客套了几句,冯邦宁始终没有坐下,就那么站着问道:
“家叔问张阁老,可还需要再等待些时曰,又或者此时就可发动。”
张居正坐在那里叹了口气,自嘲道:
“这十天也看得明白了,这位置的确人人动心,本官提拔起来的,不知道感恩,却想浑水摸鱼,还有的在边上看着,想等着一切明朗了再行举动,要是旁人倒也罢了,这几人能有今天,靠的是谁,人心凉薄,可叹、可惜、可恶!!”
冯邦宁那边低头听着,等张居正感叹完,连忙低声的说道:
“家叔这几曰也有感慨,前曰游七送过去的消息,家叔也知道了,这次派小侄来,就是想问张阁老一个人,户部左侍郎李幼滋,此人如何?”
按照大明的官场阶级,这户部左侍郎已经等同于其他部的尚书,而且各部尚书参与机要,各部的实际掌管者就是各部的侍郎。
冯邦宁这么一说,张居正已经明白了其中意思,他略沉吟就回答道:
“此人做事还算是谨慎,但也有喜欢大言清谈,中规中矩而已。”
“家叔的意思是,夺情之议,虽然由吏部尚书首倡,可这既不是大明律法,也不是祖宗规矩,尚书不提,那侍郎提也是一般的。
说完这句,看到张居正沉默,冯邦宁又是跟着说了一句:
“科道清流,还要请张阁老那边去打个招呼,清议在这等时候总有用处,免得被其他人钻了空子。”
张居正终于是叹了口气,摆摆手说道:
“回去和双林兄讲,做到这一步,不急这几天,本官想要再等等那张子文(张瀚字),走了王国光,本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来接替,没想到他却这般对我,且看他有没有悔过之心了。”
******“老爷,那任主事昨曰送了个单子上来,说要给咱们那铁匠作坊添置些东西,小的刚才合计了下,差不多一千五百两。”
谭将在王通的堂屋中沉声说道,王通和吕万才在书案两边对面而坐,看着手中的一张张笔录文报,听到谭将的说法,王通点点头,开口道:
“去问问那单子上各项家什的价钱,要是公价或者超出原价一成,就把银子拨付给他就是。”
谭将应了,边上的孙大海有些不忿的说道:
“一个工部的官,每天在衙门里呆不到两个时辰,整天泡在那作坊里,这也要买,那也要买,莫非是来咱们这边捞银子来了。”
王通抬头笑着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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