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希和项笛眼尖的注意到凌绮儿的肚子,却也没有立即质问她,等到上了马车凌绮儿才主动坦白,毕竟她一直注意着这两人。
凌绮儿的坦白自然是将皇上如何阴险的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又将皇上骂得狗血淋头,眼瞧身边的两个男人脸色好转了一些才歉疚的向项笛道歉。
“你不用道歉。”
“不,是我的错。我答应过你,出宫后就为你生孩子,这一次怕是又要拖了,我……”其实他们如果已经不小了,凌绮儿二十一了,而项笛已经二十三了,在这时空像项笛这年纪的男子都是几个孩子的爹了,也只因为他和自己在一起,才拖到至今连孩子都没有。
“没关系,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你能出来就好。”他早就料到皇上不会这么轻易让凌绮儿出宫,这次她能出来就已经是万幸了,至于孩子的问题,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相守,总会有的,凌绮儿已经给了他承诺,所以他不急。
“你真好。”凌绮儿拉着项笛,也不知道该怎么夸他,说出口便是最朴实的三个字。
项笛莞尔一笑,笑容里并没有对凌绮儿的丝毫怨念,只是有着淡淡的惋惜,毕竟抱了期望的事情,如今落了空,心里总是失落的。
回到这三年他们住租的小院,凌绮儿看着东西都已经收拾好放在屋中间便觉得歉意,语带内疚的说:“我没想到会这样,所以我暂时还不能离开国都,我得生完孩子再走,而且生产前一个月我会住到宫里去。”
这话说出来,就是季晨希也变了脸色,“难道是他……”
“不是不是。”怕他们误会皇上,忙开口说:“这孩子毕竟是皇家骨血,如果流落在民间,皇上只会更多理由来寻我,我会回皇宫生产也是因为皇宫毕竟里面该有的都有,不论大夫还是产婆以及补品都是全天下最好的,说穿了我就是怕死在生产床上,胆子小。”
“别瞎说。”季晨希沉着脸斥责,松口说:“你在皇宫生产也好,只是之后他会放你回来吗?”
“会的!他再敢玩阴的,这一次我就真的玩自杀,看谁玩得过谁。”其实这次出来,从皇上松动的表情中她能看出来,皇上在考虑她提的意见。
“这种话不要说。”季晨希黑了一半的脸这次全黑了,他虽然想凌绮儿出宫陪在他的身边,想了三年,但也不想抬着一具尸体出宫,人都已经死了,哪里还有相守的意义。
“嗯嗯,我就吓唬皇上的,我也只有这样说他才怕。”
这话算不得安慰,听在季晨希和项笛的耳里五味陈杂,说不出的难受,这话算是在变相的告诉他们,皇上有多宠爱她吗?虽然知道凌绮儿不会有这种心思,但他们还是忍不住会往这方面去想。
“等过完头三个月,我们就回一趟夷仙山吧!也看一下大师兄他们如今怎么样了,他们因为我而出了事情,我的心里很愧疚。”
“好。”对于凌绮儿的提议,季晨希和项笛都没有异意。
当天晚上睡觉又成了问题,吃过晚饭季晨希和项笛都起身想要回房,各自的意思都是将凌绮儿让给对方,凌绮儿也不想偏袒谁,扯着嗓子一喊,然后找了两根竹签过来,“长的今天晚上,短的明天晚上,我们排一排。”语音落下,凌绮儿脸一红,这和皇上翻牌子有点异曲共同之妙。
季晨希和项笛对视一眼,两人莞尔一笑一人握住了一根竹签,项笛抽的是长签,季晨希抽的是短签,公平的抽签决定,两人都没有异议。
季晨希看着还伫着没动的项笛,揶揄的打趣说:“还不进房,这迟到的洞房花烛夜你也等了这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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