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薄垂首说道。
“朕不会追究他们的罪责,这样,你们回头派人下面的将领,校尉将这消息传下去,就说朕答应了的,但凡赶回大营报备的人,不管是逃走还是装死的,朕都既往不咎。”
“王薄”
“臣在”
窦建德咳嗽了两声,牵动了伤口疼的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件事交给你去做,你做事谨慎认真,又老成持重,安抚军心这种事还是你最合适。另外……大败之后,军心浮动,光是安抚也不够的。独孤少,你安排执法队巡营,如果有人鼓动叛逃的,发现一个处死一个,决不可心慈手软。
“臣明白!”
独孤少垂首应道。
“这次大败,也算给咱们每人一个教训……”
窦建德自嘲的笑了笑说道:“说起来朕才是导致大败的关键,若不是朕派人出营迎敌,只需谨守不出,燕云军就算想要突袭也找不到机会。李道宗和宇文士及显然是商议好了的,这两个人都是狡诈之徒,想来也是筹谋许久。”
“辎重营那边查点了损失了吗?”
窦建德问道。
王薄点了点头道:“粮草损失了三成,但仍足够大军一个月所需。只要尽快打到东都城下,有王世充接应的话,粮草也不会成问题。曹旦将军率军突袭兴洛仓,料来应该不会出什么差池的。只要兴洛仓拿下,粮草就更不必担忧了。”
他将损失的粮草少报了两成,薛万彻那胡乱的一把火烧的太旺,若不是因为天还下着雨,只怕损失会更大。
“朕现在最庆幸的,便是派了人马去突袭兴洛仓。
窦建德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朕打算将王伏宝调回军中听命,你们几个有什么意见么?”
“臣等谨遵圣命。”
王薄等人垂首道。
窦建德点了点头道:“说到带兵打仗,你们几个都是出类拔萃的人才。但仔细起来,除了王薄之外你们三个都不如王伏宝阅历深厚,他大大小小打了上百仗,自朕起兵之初他便跟着朕,少有败绩。”
“只是……”
窦建德犹豫了一下问道:“王伏宝率军挡着达溪长儒,这也是极重要的事,关乎大军退路,不得不小心谨慎……你们四个,谁愿意换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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