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永正来了!老夫等你好久了呢!”武宁远看到来人正是吕恒后,便站了起来,笑着对吕恒说道。
“快些进屋吧!外面湿气重的很!”张文山也站了起来,捋着胡子,笑呵呵的对吕恒道。
将吕恒迎进屋,武宁远让吕恒坐下来后。便给他斟满了一杯茶。
三人就着茶水,继续刚刚那俩老头的谈话内容。
“这雨下的,哎!恐怕在这样下去,长江提防怕是受不了啊!”张文山端着茶杯,看着外面淅淅沥沥下着的雨,叹了一口气。眉宇间满是担忧之色。
“看来也只能发动长江沿岸的百姓,修堤坝了!”武宁远拧着花白的眉头想了想后,沉声说道:“一旦长江决口,后果不堪设想啊!”
张文山却是摇摇头,他放下了茶杯,叹气道:“朝廷连年征战,赋税极重,百姓们已经苦不堪言。如若再加徭役,怕是要激起民变啊!”
武宁远也是知道这些的,只是,他毕竟是生在帝王之家,出生的地位,也决定了他在某些事情上,站的位置更高,看的更全面。在他看来。如果在牺牲一小部分人和保住江南粮仓之间做一个选择的话,他也只能两者选其重了!
他叹了一口气,神色中带着冷峻之色。沉声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长江堤防决口。那江南数千良田将化为一片汪洋。到时候,江南遭灾。全国各地必然是饿殍遍野。到那时,可不只是一地的民变!”
一旁,吕恒端着茶杯,静静的品尝着清茶。听着俩老头的谈话,目光平静,偶尔会神色动动,却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倒是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张文山听完武宁远这番话后,脸上带着一抹苦涩。他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反驳武宁远的话。
其实,他心里也很清楚。武宁远的做法,无可厚非。只是,在取舍之间,的确是让人难以割舍。
一边是江南的黎民百姓。一边是大周的社稷安稳。一边是一部分人,一边则是整个江山。
作为大周的官员,无论是割舍哪一方面,都让他心里难以决断。
话说到了这里,二人便陷入了沉默。
桌子上,热茶的蒸气袅袅升起,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武宁远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花白的眉头紧紧皱着。心里如同这江宁的天气一般,阴暗沉重。
他的一只手,按在桌子上。而在他的手下面,则是一副盖着金漆的书信。从信封上面的金龙纹饰可以看得出来,这封信似乎是从东京皇宫来的。
看清楚这信封后,吕恒很明智的选择了装沉默。低着头,呼哧呼哧的吹着茶碗里,飘在水面上的那片茶叶。
看着这片茶叶在书面上打着旋,绕着茶杯来回转动着,吕恒倒是忘了自己现在置身何处。一时间,倒也玩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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