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纵见到众人沉默,颇为得意,嘿然冷笑,从怀中掏出圣旨道:“圣旨在,众官接旨。”
众官有的跪下,有的站立四望,窦轶却是站立不动,眼珠子转动,望了裴行俨一眼,暗自焦急。
上官纵见窦轶不跪,摇头道:“窦轶,看来你是铁了心要造反,跪与不跪,也是无妨了。圣旨曰,校尉上官纵身怀密旨,监视襄阳众官,可便宜行事,若有造反,当杀无赦。”
收了圣旨,上官纵冷哼道:“窦轶,你现在还不服罪?”
窦轶见到裴行俨的从容,心中稍安,沉声道:“你说圣旨就圣旨,我还有密旨呢。”
他伸手从怀中一掏,居然拿出和上官纵一样的密旨,展开念道:“圣旨曰,郡守窦轶身怀密旨,监视襄阳外府兵卫,可便宜行事,若有造反,当杀无赦。上官纵,襄阳城才是驱逐了盗匪,百废待兴,我倒觉得你如今挟持众官,犯上作乱,其心可诛!”
众人诧异,窦轶的密旨和上官纵几乎雷同,不过是换个名字而已,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是对。
上官纵却是气急反笑道:“好你个窦轶,如今又多了个伪造圣旨的罪名。”
窦轶扭头望向裴行俨道:“裴将军,你说孰对孰错?”
裴行俨一直冷眼旁观,心道窦轶怎么看都是要造反的样子,不像是和上官纵做戏。难道萧老大真的如此威名远播,就算襄阳的郡守都有心归附?
不过眼下倒好决定,毕竟窦轶要迎萧布衣进城,自己先和窦轶联手再说。
“到底孰对孰错,我是一清二楚。”裴行俨嘿然道:“萧将军战功赫赫,威名远播,难免有宵小恶意中伤,上官纵,你犯上作乱,郡守大人宽容,我却饶你不得。”
他话音才落,已经大步上前,转瞬到了上官纵身前,视众卫士手中的兵刃于无物。
上官纵虽然也知道裴行俨的威名,可总觉得以讹传讹,难免不实。他虽奉密旨怀疑窦轶想反,可没有想到他这快就要去迎接萧布衣,暗想萧布衣精兵入城,那就大势已去。匆忙之间,招了几十个忠心兵卫,又让人去调兵,只想擒下窦轶群官,控制襄阳城的局势,将萧布衣拒之门外。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裴行俨威名之下,武功亦是如此高强,心中凛然,大喝一声,拔刀砍去。
他出刀威猛,武功也是着实不差,没有想到裴行俨只是微侧身躯,就已经避开他的一刀。上官纵不等再出手,已被裴行俨抓住了手腕,只是一扭,上官纵吃不住大力,倒转了身子。
裴行俨出手如电,转瞬抓住上官纵的腰部,嘿然一声,举起了上官纵,再是一落,膝盖跟着顶出去。
只听到‘咔嚓’声响,上官纵惨叫一声,脊椎已经断成了两截,鲜血喷出,众官面色巨变,有几个摇摇欲坠,看样就要晕过去。
裴行俨手一挥,断成两截的上官纵已经飞出去,众兵卫见到上官纵出手,都是上前,哪里想到这么快就是结束战斗,一些人躲闪不及,被砸倒在地,见到上官纵已死,却还是双目圆睁,都是惶恐叫喊。
有两人身手稍高些,绕过上官纵的尸身,挥刀砍过来。
裴行俨早就抢了上官纵的单刀在手,‘当当’架住两刀,反手就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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