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恭再不犹豫,大喝一声,伸手拎起身边的椅子,只是一抡,众人皆退。王仁恭见到了空当,闪身扔出椅子,砸开花窗,纵身跃了下去。他对这地形也算熟悉,知道楼下是花丛,落下去当无伤害。
可他人在空中,只见到下面的花丛中刀光一闪,他在空中无法躲闪,惨叫一声,已被削断了双腿。刀光又是一闪,王仁恭空中捂住咽喉,摔倒在地,没了声息。
刘武周缓步的从楼上走下来,见到持刀之人,微笑道:“尉迟兄刀法如神,果然名不虚传。如今为马邑除了大害,开仓放粮再没有阻碍,马邑百姓定当感恩戴德。”
尉迟恭脸色如常,“刘大人言重了,这不过是我的本分之事。”
刘武周望着已死的王仁恭,叹息声,“来人,把太守大人的脑袋割下来示众。然后开仓赈灾,发布檄文。”
众人井井有条的去做,外边却快马冲进来一人,刘武周见到那人,微笑对尉迟恭道:“尉迟兄,你诛了首恶,当记头功,剩下的小事由我们来做就好,还请回转安歇吧。”
尉迟恭点头离开,认得那人是苑君璋,也就是刘武周的妹婿,这段曰子倒是不见。不等出了天香坊,苑君璋已经焦急的对刘武周道:“大哥,大事不好,我们计划有变,可汗那面只能买马,不能出兵了。”
他说的声音稍大,刘武周暗自皱眉,使了个眼色道:“君璋,先开仓放粮,再说其他。”
二人带着手下,拎着王仁恭的脑袋出了天香坊,径直向王仁恭处理政事的衙署走过去,神情多少有些激动。
无论如何,他们实在已经筹划了太久,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们走后,却没有注意到后面的小巷中转出了尉迟恭,眉头紧蹙,喃喃道:“可汗不能出兵了?”
他功夫精湛,耳力自强,苑君璋虽是压低了声音,他却听的一清二楚,不由大失所望。
可失望是失望,毕竟不能马上就走,才想回转住宅蒙头大睡,这反隋起义,何等的大事,可在他心目中,竟然没有丝毫参与的感觉。
走到一条小巷中,见到对面来个卖油郎,尉迟恭只能闪到一旁。
卖油郎却是停到尉迟恭的身边,微笑道:“这位先生,可买些新鲜榨出来菜籽油吗?”
尉迟恭仔细的观看那人的手脚,见到他浑身油腻,手上的茧子都有些泛着油光,的确是个地地道道的卖油郎,不由笑道:“你看我可像买油之人?”
卖油郎摇头道:“不像。”
他挑着油担子从尉迟恭身边走过的时候,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夜半鱼翅,有人约你在桥公山望枫亭一叙。”
他说完这句话后,再没有停留,已经径直走出了巷子。
尉迟恭并没有稍动,缓步的向对面巷子走过去,二人擦肩而遇,看起来再寻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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