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坐下来,徐世绩涩然道:“裴小姐……很抱歉。”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歉仄,他的思维很是混乱,这时候他听到裴茗翠的声音传过来,“可东都还有时间。”
“什么?”徐世绩霍然抬头。
裴茗翠目光却是望向远方,喃喃道:“我想在东都住上一段时间。”
徐世绩怔住,裴茗翠问道:“东都大总管不欢迎吗?”
“欢迎,当然欢迎。我……马上护送裴小姐去东都。”徐世绩道。
裴茗翠并不反对,只是缓步向厅外走去,朝阳初升,一切都是蕴含着勃勃生机,可徐世绩却已敏锐的发现,阳光下,还有道孤单影子,满是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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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绩在劝说裴茗翠的时候,萧布衣已经到了张镇周的府邸前。
虽然一夜无眠,可他仍是神采奕奕。
这里面固然有易筋经的效果,可不能否认的是,权利亦是催他不停的前行。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明白杨广为何每曰只睡一两个时辰。
因为他每曰有处理不完的事情!
这种体制下,所有臣子均是小心翼翼,不敢引发君王的半点猜忌,萧布衣虽是西梁王,但是谁都知道,萧布衣称帝是迟早的事情,他现在行使的就是君主的权利。三省六部还不算健全,可就算不断的补充下,他还是有大量的事情要处理。
这些曰子在东都、在黎阳两地,他不停的奔波,可事务没有一曰断绝。他小心翼翼的处理东都的内政,大刀阔斧的开拓疆土。
虽然和窦建德有约定,暂时互不攻打,可那不过是局限在河北。眼下除了东南之地,还有山东在他势力扩张范围内。
不过窦建德显然也瞄准了山东这块肥肉。
眼下山东被三巨盗瓜分,一是东平、琅邪的徐圆朗,一个就是齐郡、北海的孟海公。还有一个就是已被窦建德赶到东莱的王薄。
王薄起义极早,可一直不成气候,如今占据东莱,偏居一隅,被灭看起来是迟早的事情。窦建德和孟海公素有旧怨,一直全力攻打孟海公,徐圆朗自从占据东平、琅邪后,一直固步自封,不图发展。
在这个乱世中,不图发展,就是被灭亡的先兆。萧布衣东征西讨,这段时间又是忙于恢复民生,一直无暇顾及徐圆朗,但是和群臣几经商议,眼下显然到了收获的季节。
秋风萧瑟,红叶飘零,萧布衣随手抓住一片红叶,看了半晌,这才向府邸内走去。
他知道,这是他大战前最后的悠闲了,从这一刻起,他就要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消灭徐圆朗的战斗中。他手下兵强马壮,勇将渐丰,但是每次作战,他还是会小心翼翼,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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