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听萧布衣炫耀功绩,心头和针扎一样,“萧布衣,你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何足假仁假义的卖弄?”
萧布衣肃然道:“我只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一些谣言固然对我不利,我为天下太平,又顾得了许多?”
王世充哈哈大笑,“好一个行高于人,萧布衣,这天底下黑心无耻之辈,以你为最!”
萧布衣并不动怒,只是长叹道:“王兄,本王功过,不劳你来品评,自有后人评说。今曰约你前来,只是怜江都百姓曰苦。王兄若还记得当年圣上的器重,当归顺东都,莫要再起争端。”
“你凭什么?”王世充冷冷道。
萧布衣正色道:“本王就凭对天下百姓的关爱之心,就不能让江南动乱不休!”
王世充笑的前仰后合,几乎笑出了眼泪,“萧布衣,你是不是想说,让我让出扬州,归顺东都?不然你就会踏平江都呢?”
王世充笑的越欢,萧布衣反倒愈发的凝重,“我念及和王兄的旧情,这才约你前来,只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不然妄起兵戈,百姓之苦。”
“好一个悲天悯人的西梁王。”王世充脸色一扳,“你真的以为连下江都五城,就能吓倒我不成?”
萧布衣叹口气,“我不用吓你,要取江都,对我来说,也不是难事。”
王世充冷笑道:“萧布衣,可惜呀……可惜!”
萧布衣双眉一扬,“王兄此言何意?”
王世充舒了口气,沉声道:“可惜你已自身难保!你莫要以为我不知情,窦建德已二次兴兵,攻克关隘黎阳,转瞬就要兵逼东都,眼下东都兵伤亡惨重,萧布衣你还大言不惭,让我投奔,可是想我和你一起灭亡吗?”
他话一落地,淮南将领精神一阵,对岸却是鸦雀无声。
“萧布衣,你可是想否认吗?”王世充见萧布衣不语,哈哈大笑道。
萧布衣哂然一笑,“你消息还不准确,我不但丢了黎阳,还失去了新乡,窦建德这次的确勇猛,大军已到了荥阳附近。”
王世充反倒愕然,没想到萧布衣直认不讳,“萧布衣……你……”
萧布衣淡淡道:“我知道你拖延时间见面,无非想让我焦虑不安,可你显然大错特错。河北军再猛,来攻不过十数万大军。河北军再利,也不过到荥阳为止。想李密当年雄兵百万,攻到东都城下又能如何?还不是被我打的丢盔卸甲,烟消云散?窦建德再强,可强得过李密吗?”
王世充脸色微变,并不言语。
萧布衣放声长笑道:“王兄,你真的以为窦建德是你的救命稻草,你真的认为,窦建德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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