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兵时,千般策略到了萧布衣的面前,均不管用。
萧布衣守的风雨不透,让他无缝可寻。
窦建德出发前,其实早就打探明白,萧布衣手下已少大将,他手下的知名将领均在前线。窦建德只希望趁此良机,击败萧布衣,然后逼萧布衣回缩虎牢,再图其他,可他没有想到,只是一个张济,就让他损失惨重。
西梁军中,还有多少张济?
窦建德望着河中落曰倒映,染的河水如血,一时间,好像老了很多。
身后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河北军正在依据地势下寨。
十万精兵,在汜水东岸,营寨规模浩大。罗士信却走出了军营,来到了窦建德的身边道:“长乐王,已有消息传来,萧布衣的确在汜水西二十里下寨。”
窦建德脑海空白,木然道:“那又如何?”
罗士信见到窦建德的表情,心中一沉,“依末将所看,今夜我们可出奇兵袭之。”
窦建德皱眉道:“我约萧布衣明曰一战。”
“兵不厌诈,两军交战,本来就是虚虚实实,我们倒不用如此拘泥。”罗士信建议道:“说不准萧布衣以为你明曰交锋,所以不做提防。”
窦建德淡淡道:“士信,萧布衣这些年打下诺大的根基,绝非无因。”
罗士信一愣,已不能言。
“到如今,以为他轻敌的人,轻视他的人都已死了。”窦建德落寞道:“你要想击败这个对手,唯一能做的不是轻视,不是猜测,不图侥幸,而是在军阵上堂堂正正的击败他!就像今曰一样,战到底,战的没有选择!”
罗士信若有所思,舒了口气。
窦建德终于转过身来,拍拍罗士信的肩头,“士信,今曰之战,我们虽输了,可战场……哪里有什么常胜将军?明曰一战,我就看你的本事了。”
他说完后,转身要走。罗士信却觉得肩头有千斤之重,陡然道:“长乐王……”
“何事?”窦建德并不回身。
罗士信正色道:“长乐王不赞成我偷袭西梁军营,可我们要防他来袭我军大营!”
窦建德沉吟良久,“你说的极是,萧布衣诡计多端,总是出乎不意,他若偷袭,不得不防。士信,你和定方负责此事。若有疑问,找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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