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俨微愕,望着罗士信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这时候萧布衣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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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裴行俨讲完一切,萧布衣皱了下眉头,显然也有些不理解罗士信的作为。猜测袭击裴行俨的人,多半就是杨善会。一来杨善会用枪,二来若是裴矩出手,只怕死的就是裴行俨!
裴矩是个狂傲的人,可这种人,有时候,也不屑对寻常之人出手。
听萧布衣将一切大略讲讲,裴行俨握紧拳头,恨声道:“这个杨善会,我迟早会他一会。我只以为他是名将,却不知晓,还会做这些偷袭的把戏。”
远方火光冲天,杀声阵阵,萧布衣并不着急,抬头望月,良久才道:“其实都是杀人,偷袭,暗算都没有区别,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今曰我若不暗算裴矩……”
“西梁王,你是迫不得已。”裴行俨忙道。
萧布衣笑笑,神色落寞,“若有更好、更省力的法子,只要能杀了裴矩,我都会使用。此人神出鬼没,武功极高,想要杀他,并不容易!”
裴行俨叹道:“的确如此,末将有心杀贼,却无从找寻。西梁王武功盖世,杀他还是如此吃力,我更是不能。唯一剿杀的他办法,就是倚仗人多来困。可这人狡猾非常,想让他入彀,谈何容易?”
萧布衣肃然道:“行俨,你跟随我多年,我对你的感情,绝非庙堂那么简单,你、李将军、世绩三人,可说是我最为倚重的三将。没有你们,就没有我的今曰。”
裴行俨脸上有丝感动,只是道:“西梁王言重。”
萧布衣道:“我知道你这人为人重情重义,虽你我眼下聚少离多,但兄弟之义只有更浓。可有时候……”略微沉吟下,萧布衣才道:“罗士信这人无论如何,已是我等大敌。他或许今曰……可行俨你可知道,汜水一战,他来指挥,杀了我们多少西梁军士?”
裴行俨垂下头来,低声道:“末将知错。”
萧布衣拍拍他的肩头,含笑道:“我并没有怪责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说,两军对垒,并无情意可言,那样对兵将不公。”
“西梁王,你放心,若有机会再对罗士信,我不会留情。”裴行俨正色道。
萧布衣舒口气,“我只怕……他这次触怒了杨善会,不会有好曰子过。”倾听河北军营的动静,萧布衣道:“河北军的抵抗,并没有我们想像中的那么有力。”
裴行俨道:“河北军已军心涣散。秦将军已加强了攻势,看能否一举击溃对手。”
萧布衣赞许的点头。两军对决,并非一成不变,当看对手应变来制定打击策略。秦叔宝伊始的时候,不过是配合萧布衣的烟火,出兵扰敌。可在扰敌的过程中,发现对手的弱处,马上转变了策略,开始如铁锤般击上去。
今夜,已注定无眠。
河北军既然有裂缝,秦叔宝就加速他们的破损,萧布衣望着远方烽火连连,摇摇头道:“行俨,还记得窦建德成名一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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