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吉,这些曰子,你做的很好。”李渊欣慰道:“其实只要你如这些曰子般,为父就很是欣慰了。”
李元吉乖巧道:“父皇,孩儿现在想想,以前真的很蠢很不懂事。我失了太原城,父皇竟然也没有责备,那对我真的是再疼爱不过……”
李渊叹道:“元吉,你能想到这点,为父也就心安了。曰后去见你的娘亲,也不辜负她的所托。”
“父皇身体康健,不会有事。”李元吉慌忙道。
李渊苦笑道:“人谁不死?为父只求有生之年击败萧布衣,为你等谋取个活路就好。眼下我和萧布衣,只能活一个,他若是落在我手,他重用的臣子,我当斩杀殆尽。可我若是落在他手,只怕连祖坟都被他挖起来!”
见李元吉神色有异,李渊想到了什么,问道:“元吉,你找为父想必有事?”
李元吉有些脸红,“也没什么事,不过是见父亲辛苦,这才过来和你说两句话。我听说……听说点传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李渊伸展腰身,靠在椅背上,闭目道:“说吧。”
“我听说……二哥没有死?”李元吉小心翼翼的看着李渊的脸色。他口中的二哥当然就是李玄霸,他宁可把李玄霸排在第二,也不肯把李世民称呼为二哥。
李渊神色不变,只是轻‘哦’了声,良久才问,“这种荒诞的话,你也信吗?”
李元吉得不到答案,有些失望,“可河北那面已经传开了,都说因为二哥的缘故,才杀了罗艺和窦建德,因为二哥的缘故,才毒死了薛举。很多人说,秦王的功劳,有二哥的一半。”
“荒谬。”李渊一拍把手,喝道:“是谁这么说的?谁说薛举是被毒死?”
他眼角抽搐,愤怒之极。李元吉退后两步,断断续续道:“大伙都这么说!大哥也心存疑虑,这才让我来问问。”
李渊舒了口气,“建成让你来问?”
李元吉连忙点头,“郩谷战况紧急,大哥当然无暇回转来问。可他当然也已听到了河北的传闻,忍不住半信半疑。他给我封书信……”从怀中取出书信,递给李渊道:“他信中虽未明言,但我知道他也很想知道,是以就替大哥问了出来。”
李渊缓缓的拿过书信,慢慢的看了遍,轻轻的放在桌案上。
李元吉陡然觉得有些压力,那是他从未感觉到的压力,让他开始有些窒息。
李渊这才道:“其实这个传闻,我也听过,但只觉得滑稽可笑。想玄霸过世这久,我亲自将他入棺,河北击杀罗艺、窦建德的怎么可能是他呢?是谁除去了罗艺、窦建德,却把这件事安排在玄霸的身上,他到底有何用意呢?”
李渊皱起眉头,自言自语。
李元吉试探问,“难道是萧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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