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础禄道:“他这招是自取其辱。”
刘武周脸色微红,原来建议突厥人和东都和谈,是他的主意。要引李渊、萧布衣自相残杀,突厥人渔翁得利,也是他的想法。可萧布衣并不上钩,这让刘武周心中百感交集。
颉利道:“我听说,这次来征山西的是尉迟恭?”
刘武周脸色微变,苦笑道:“好像是。”
“他以前是你的手下?”
刘武周道:“颉利尽管放心,我若再遇到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他避重就轻的推卸了责任,颉利冷哼一声。他知道要打中原,还需要利用这些中原人,所以也不好逼的太紧,让刘武周退下后,颉利问道:“骨础禄,萧布衣在黄蛇岭有多少兵马?”
“看营寨的规模,多半能有三四万吧。”骨础禄猜测道。
“依你来看,萧布衣这人实力如何?他毕竟……是草原的马神,听说这人并不简单。”颉利道。
骨础禄道:“传言多是言过其实,在我来看,此人心胸狭窄。都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他却和特勒热克一言不合,就斩了他,实在极为凶残。我若不是身负重担,几乎就要和他拼个生死。”
颉利疑惑道:“可我听人说,他为人宽厚,是个仁德之主。当年雁门之时,他就带着隋军抵抗我大哥足有月余之久。”
骨础禄笑道:“传言怎可尽信?当初雁门一役,败在内乱,如今内乱已除,我军同心协力,要取胜那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萧布衣毕竟是马神。”
“那马神也不过是可敦当年为树立威望而立,可汗真的以为他能呼风唤雨?”骨础禄视黄蛇岭为奇耻大辱,糟蹋起萧布衣倒是不遗余力。
颉利道:“可听说他们的那个李靖,这人好像十分厉害。”颉利虽是草原之主,但从不和东都打交道,对李靖、萧布衣等人还是处于道听途说的状态。
“李靖又算得了什么?”骨础禄不停的坚定颉利出兵的信心,笑道:“他当年在草原兴风作浪,那是趁虚而入。我们大军回转,他根本不敢和我们交手,还不是灰溜溜的回转中原?当年一阵风也不过数百人,还不是和李靖类似?再说李靖现在还在蓝关和李唐交手,如何会来到太原?就算他来到太原,我们二十万的骑兵,他们不过几万人,他们又不是神仙,如何能敌呢?”
“要防备他们的强弩!”颉利皱眉道:“当初特勒热寒就是中招,这才损兵折将。”
骨础禄倒不是一味的贬低,听到这里犹豫下,“当初大雪遮掩,西梁军趁夜埋伏,也算隐忍之辈。可若是骑术精湛,骑兵犀利,何必用这种雕虫小技呢?可汗,若论骑兵,终究还是我们第一,萧布衣他们只能说是聪明,用各种手段来弥补。我们只要避其硬弩,击败他的铁甲骑兵,剩下的事情,交给李唐处理就好。”
当初萧布衣骑兵配弩一事,李世民知道,可他没有对突厥兵说。所以骨础禄只知道西梁军埋伏在雪中一事,并不知道对手的真正虚实。
当年一战,突厥兵活着回转的极少,可侥幸存活的突厥兵早就吓破了胆,只记得雪地伏击的弩箭,却记不了太多。
很多时候,很多人对别人的经验教训总是不信,非要等到自己撞个头破血流之时,这才恍然大悟,追悔莫及。做人的悲哀莫过于此,骨础禄无疑有向这种趋势发展的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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