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韦作势就要起身,却不料,花蕊夫人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就是不肯松开。
这个时候的石韦,不禁有些尴尬。
先前南唐国小周后的那桩事,已让他有所戒心,他自然不愿重蹈覆辙。
他便轻轻的想扳开花蕊夫人的手,同时又宽慰道:“夫人,你的伤已无大碍,只需静心调养,不用了多久就能痊愈,就让微臣去向陛下报喜吧。”
花蕊夫人还是不肯松手,萎靡的双眸却只望着他,有气无力的问道:“石奉御,方才可是你救了我吗?”
石韦有点无可奈何,生恐太过用力,牵扯到了她的伤口,只得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
听她这般相问,石韦便淡淡笑道:“是夫人洪福齐天,微臣只不过是略尽了些本份而已。”
“什洪福齐天,我伤有多重自己最清楚,石奉御,你的救命之恩,花蕊铭记于心。”说话间,她的眸中已隐约闪烁着感激之色。
石韦不知该说点什么好,一时只有付之一笑。
花蕊夫人忽又想起了什么,忙问道:“我只记得昏过去前的一刻,似乎是中了一箭,但不知是何人射的我。”
石韦沉顿了片刻,默默道:“不瞒夫人,夫人所受这一箭,乃是晋王故意所为。”
“晋王!”
花蕊夫人失声一声惊叫,原本已平静下来的花容,这已又现惊恐之色。
她惊慌了片刻,不解道:“晋王他为何要这般对我?”
石韦遂将先前晋王所说的,关于强加在她身上的那些什么“迷惑君王”的罪名,如实的道来。
这些事情众人皆知,花蕊夫人早晚自也会知道,故是石韦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花蕊夫人听着听着,神色渐渐变得黯然,闪烁着泪光的眼眸中,流露着让人疼惜的委屈。
“我所做的,不过是尽心的服伺圣上而已,何曾有过什么迷惑君主之举,晋王怎能这般看我。”花蕊夫人委屈之下,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脸颊。
见她这般楚楚可怜之状,石韦不禁心生怜惜。
他便是安慰道:“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夫人何必再记怀,省得徒增伤感,哭坏了自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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