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控制了横山,就意味着西夏拥有主动权,进可攻,退可守,进退自如,西夏完全可以凭借这种便利,给宋朝制造最大的麻烦。
“是啊!很不甘心!”吴骥不住点头,道:“若是我们与耶律洪基打得不可开交,西兵吃了败仗,我们就不得不分兵去西夏,那样一来,局势对我们就会极为不利了。”
王韶叹口气,甚么也没有说。
“情形也许没有我想的那样糟,出现转机也说不定。”吴骥安慰王韶道:“我们不抽调西兵,再趁此机会设伏,给西夏一次狠的,说不定有好消息呢。”
“吴兄弟,你的想法很好,却是对陕州情形不了解。”王韶不住摇头,道:“陕州之兵分散,没有大将统率,主要是种家姚家,还有几支军队,他们分散,不能协调,不能相互驰援,各自为战,很容易给西夏各个击破!”
兵力分散,彼此互不协调,不能相互驰援,这是兵家大忌,吴骥听得心惊肉跳,道:“朝廷就不能派一大将,统领各军么?”
“吴兄弟,你对陕州不了解,才如此说。不是官家不想,而是没办法。”王韶不住摇头,道:“陕州北部多山,地形复杂,道路崎岖,交通极为不便,军令传得慢。即使有大将统帅,也是难以协调,难以相互驰援,是以,朝廷只能把西兵交给各大家来统领,这是没办法的事。”
说到这时,王韶叹息一声道:“这与北方完全不同。北方虽然有山阻挡,比起陕州来那是小巫见大巫,没法比。是以,朝廷完全可以在北方派一大将坐镇,而在陕州却不行。”
王韶对陕州的情形很是了解,他说得一点不错,陕西北部山很多,地形复杂,不要说在信息不发达的宋朝,就是在现代也是不那么好打。这有一个很典型的战例,解放战争中,彭大将军统领的西北野战军不过两万多人,却与胡宗南的二十万多万精锐周旋,打得胡宗南没脾气,原因就在于彭大将军利用了这些的地形,钻山沟,一有机会,就跳出来狠打。
“照这样说来,我们只能寄望地陕州西兵的好运了。”吴骥无话可说了,这是事实,再天才的将领放到那里都不一定能挽回。
“也只能如此了。”王韶却是很担心道:“若是西夏集中兵力,设伏,各个击破,局势还真不好说。”
“既然如此,留给我们的时间不会太多,一开打的话,我们一定要猛,要狠,在最短的时间内取得最大的战果。”吴骥沉吟半天,有了结论。
“只能这样了!”王韶点头附和。
陕州的情势不好控制,是好是坏,谁也说不准。只有越早结束北方战事,才是最好的手段。如此一来,却给吴骥他们增加了天大的压力。
“吴兄弟,此事太过重大,我就不给官家写奏章了,我回一趟汴京,面见官家,把情形当面禀报。这里的事情,就交给吴兄弟了,我会尽快赶回来。”此事实在是太过重大,上奏章的话,宋神宗未必会准允他们的谋划,还是王韶回一次汴京为好。
对此事,吴骥当然不会阻止,很是赞成。两人又商议了许久,把各种情形商议好,王韶立即出发,赶回汴京去了。
XXXXXXX幽州,耶律洪基已经恢复了,气怒平了。他当时给吴骥气得吐血,气怒攻心,让他受不了。可是,耶律洪基毕竟是耶律洪基,很快就明白,再气再恼,也是于事无补。当前的紧要之事,就是收拢军队,重振士气,调集军队,准备再来。
耶律洪基不是个吃亏的人,他吃了亏,一定要讨回来了,不然的话,他绝不善罢甘休,他调集大军,准备再来,这在大臣们的预料中。
耶律洪基一道圣旨掷下,能调动的军队全部调动,朝南赶来。这次,耶律洪基学乖了,他没有把军队分散驻守,而是在涿州驻守。涿州城里驻不下,他就在城外驻军。
在他的指挥下,一众大臣忙前忙后,一派忙碌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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