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儿世受契丹人的欺压,家家有本血泪史,积累了一百多年的仇恨,若是有机会哪能不发泄的?若是辽国群臣归顺了宋朝,其中有不少人会死于非命。
这话说到一众大臣的最怕处,个个不再言语,低垂着头颅。
“你们以为,大辽陷入绝境,就没有一战之力了?”耶律洪基大声质问起来,吼声如雷,雷得山响,道:“你们错了!大辽的勇士冠绝天下,不论是一百年前,还是眼下,都是天下无双的勇士!不论他们处在何种险绝的情形下,都能力战!你们不信?那好,你们瞧着便是!”
一拉马缰,耶律洪基来到辽军阵前,打量起来,辽军个个垂头丧气,跟斗败的公鸡似的,他不仅没有喝骂,反而是一脸的悲愤。
耶律洪基光彩照人,活力无限,他走到哪里,就能吸引辽军的注意力,辽军打量着耶律洪基。
成功的吸引了辽军的注意力,耶律洪基大是满意,开始大声训话道:“大辽的勇士们:这一仗,我们输了,我们死伤惨重,多少大辽的勇士死在南人的屠刀下,这并非你们的错误,是朕的失误,是朕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他没有苛责辽军,没有喝骂辽军,没有把战败的过罪推到他人身上,而是自己揽下了,大出辽军的意料,辽军打量他的目光起了变化,隐隐有些泪光了。
作为皇帝,不能承担罪过,哪怕皇帝把天捅漏了也不能承担,要找人背黑锅。而耶律洪基直言失误,直言他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这在一百多年的辽国历史上还没有过,要让辽军不感动都不行。
然而,耶律洪基的话才刚刚开始:“大辽的勇士们,这一败非战之过,是朕之罪!朕在这里谢罪了!”
从马背上跳下来,卟嗵一声跪在血湖里,溅起一片血花,不住冲辽军将士叩头:“大辽的勇士们,这是朕的罪过!是朕的罪过,非战之过!”
辽军看在眼里,激动在心头,泪水涌了出来,呜呜的哭了起来。
韩举率先反应过来,立即跪下,挥着胳膊,大吼起来:“誓死追随皇上!誓死洗雪耻辱!”
他一跪,一众大臣哪敢不跪,跟着跪下来,大吼着:“誓死追随皇上!誓死洗雪耻辱!”的话,个个哭得很伤心。
有了大臣跪下,响应耶律洪基的号召,辽军哪能不跪下的。数万辽军齐刷刷跪下,溅起无数的血花,很是壮观,齐声吼起来:“誓死追随皇上!誓死洗雪耻辱!”
吼声如雷,直上云霄,震得地皮都在颤抖。
而且,辽军的吼声越来越响亮,辽军的眼神发生了变化,越来越有光泽,越来越凌厉,辽军低落的士气即将给激起来。若是耶律洪基成功的激起辽军的士气,那么,等待宋军的必然是一场血战。
最好的办法,就是趁辽军的士气还在攀升之际,果断的发起进攻,把辽军的士气扼杀在摇篮中。
“王枢密,下令进攻吧!”周威上前一步,大声请命:“末将愿打头阵!绝不能让辽狗的士气攀升上去!”
“是呀!”众将齐声附和。
王韶并没有下令,而是打量着吴骥。吴骥微一点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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