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一笑,跳起身来便向外赶去。
“大叔……”,不知何事,小夷光已经醒了,揉着惺松的睡眼坐起来。在范蠡的教导下,她平常已只叫庆忌为大王,但是此时睡得迷迷糊糊的,不自觉的便又恢复了她最熟悉的称呼。
“瞧你睡的一头汗,乖乖回榻上坐一会儿,待消了汗再起来。”庆忌自袖中摸出一方锦帕,为她擦擦额头汗水:“什么时候进的宫,等我等的很久了吧。”
“嗯,”小夷光有些清醒了,她绽开笑颜道:“义父整天教我识字写字、诵读诗书、练习歌舞,真是好烦啊,只有来找大叔玩的时候,义父才不会教我东西。”
“好啊你,还以为你想大叔了,原来只是拿我当挡箭牌。”
“才不是呢”,夷光娇憨地道:“人家也确实想大叔啊。”
“是么,那好,从明儿起,只要你一进宫,大叔就教你舞剑,在王宫里,你也得学东西。”
“好啊!”夷光雀跃着抱住他的胳膊:“是你说的,可不许耍赖,你一定要教我舞剑,夷光早想学一身真本领呢。”说着她兴致勃勃地拔出鲁削,开心地比量着。
“别乱动,小心划伤了手。”庆忌把刀子又插回鞘内:“一会儿大叔和你义父要出宫一趟,你今晚就住在宫里好了,一会让侍女带你到后宫住下,议政殿总嫌潮冷了些。”
“嗯,”夷光乖巧地答应:“大叔是要娶王后了吗?”
“你听到了?是啊。”
“她是秦国的公主?”
“是啊。”
“公主……会不会很凶啊?”
庆忌好笑起来:“怎么了,小大人似的,你艹心这个干什么?怕大叔会被悍妻欺负吗?”
“才不会呢,”夷光自信满满地道:“你可是吴国大王呢,又是吴国第一勇士,谁敢欺负你呀,夷光是怕……”
夷光的小脸皱成了包子:“夷光是怕那个秦国公主到了这里,会不会脾气很大,再也不准夷光进宫找你。”
她牵起庆忌的衣角小声道:“夷光跟义父读书,明白了许多事情,我知道君侯家的规矩都很大,要不是大王宠着我,其实我连王宫的边都不许沾的……”
人靠衣妆,夷光原本就生得俏美可爱,此时纯白的貂裘衬着她那吹弹得破的白嫩脸蛋,灯光下幼滑的肌肤微露出半透明的酥红,年纪虽幼,却已是我见犹怜的一个小美人儿了,庆忌怜心大动,连忙安慰道:“你这小人精,倒喜欢想心事。放心吧,这位季嬴公主非常和气友善,一定不会欺负夷光的。”
“大叔说的是真的吗?”夷光抬起一双澄澈如水的眸子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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