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然微笑,绛真回身,小心搁放瑶琴,盈盈跪坐,一双白皙细腻的纤手,柔柔扣在琴弦丝上,脑海之中,浮现王璎珞俊美无双的面容。
“为何陪在我身边的不是你……”
记忆,点点滴滴涌现,绛真轻轻低头,轻咬嘴唇,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滑落,滴在弦丝,一分为二,渗入木中,碎了,悄无声息的融化。
纤指拨动,弦丝轻颤,似有若无的声音响起,如春风化雨,又如潺潺流动的小溪,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直到,风雨湿润了大地,小溪奔流直涌,韵律空旷,悠悠扬扬,弦乐之声遍布全场,才让人为之愕然。
席间,一个宽袍大袖,胡须灰白,年过七旬,却满面红光,气度不凡的老者,本来在与几个名士大儒,慢语细聊儒家经典的,但闻琴音传来,不由侧耳聆听,待琴声勿缓,忍不住点头叹道:“绵绵悠远,恰似清溪流泉,真如流水也。”
流水,是指高山流水典故,当年伯牙与子期相会,俞伯牙弹奏了曲,钟子期便知道其意,这就是知音的来源,而今老者这么说,显然是种极高的赞美。
“其音空灵隽永,要比刚才的筝曲更胜一筹,伯施兄认为如何。”一个满腮大胡须的老者也赞同说道,只赞其筝曲,不赞其舞,是因为在他看来,小姑娘的舞姿,美虽美矣,却比不上音乐高雅,自然忽略过去。
“深以为然。”气度不凡的老者,也就是今曰宴会的主角,虞世南含笑说道:“筝曲过后,余音绕耳,若是还听一般的乐曲,难免有所不适,正想借故离席,不料却是出人意料上来一位曲艺大家,萧使君真是捏准了时机,给人意外惊喜啊。”
虞世南下首位置,一个长相颇有几分英武之气的中年人,心里也有些稀里糊涂,闻言连忙站了起来,坦诚说道:“某不敢居功,宴会筹备事宜,皆是幕僚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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