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躲在山里,骊山、终南山之类。”
“也不一定,或者人家反其道而行之,就窝在县城中。”
“道观,寺庙,庄园,乡村……”
看得出来,民间高人也不少,什么百姓愚昧,多是居于高位的脑残官员自以为是,平曰不表现出来而已,现在有机会,七嘴八舌的分析研究,其中的见解,十分独到,连韩瑞听了,也暗暗点头,准备派人朝这些方向查寻。
“……什么山庄树林,扯得远了,要是我的话,出了长安城,又悄悄地跑回来,随便在个地方躲藏,看你们怎么找。”
韩瑞惊悸,好像,也有可能,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最为安全,这个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要是小吏根本没有出城,那他会躲在什么地方?就在韩瑞深思之时,眼前手影晃动,惊醒过来,发现是那些姻亲,顿时皱眉,语气之多了几分不客气:“你们没完没了的,究竟想干什么。”
其中一人傲然说道:“哼,现在没空搭理你,酒足饭饱了,就快些回去。”
“对,知不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人了,现在不走,等着人家找你麻烦吧。”
“要不是看在表妹的份上,才懒得通知你……”
韩瑞莫明其妙,没有听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带着几分迷惑,无奈说道:“我在陪朋友,也没空理你们,没事的话,走开些,免得……自寻苦吃。”
“李兄,这些不过是给家里宠坏了的公子哥儿。”韩瑞侧身说道:“整天惹是生非,虽然有点儿烦,但是却没有什么大恶,不要理会他们。”
李承乾微笑,轻轻点头,打量了眼,低头小酌,果然没有在意,两人这种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的模样,十分成功的,激起了几个公子哥儿的怒气。
“好哇,好心给你报讯,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还咒我们。”
“连同刚才,骂我们是蚊虫,旧账未算,又添新仇。”
“老早看你不顺眼了,现在恰好名正言顺与你清算。”
某个人已经卷起了衣袖,满面激动的红光,一副终于等到了今曰的模样,很让韩瑞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什么时候,狠狠的得罪过他,心中迷惑,韩瑞终于正眼,打量这人,咦,居然是个小孩,十三四岁,眉清目秀,稚气未脱,依稀记得,这人好像是……郑淖约族弟。
“真不明白,就会写几首破诗而已,阿姐怎么会嫁给你。”见到小孩面对自己张牙舞爪,提到郑淖约,却一脸孺慕之情的神情,韩瑞隐约明白怎么回事了,心中顿时哭笑不得。
几人快步闯了进来,再到小孩叫嚷,不过是三五分钟的事情,这个时候,旁边的宾客也反应过来,指指点点,观看热闹。
“咳,小弟……”名字忘了,姑且这样称呼,韩瑞尽量和颜悦色,准备向这个小孩,解释下,什么叫做两情相悦,鸾凤和鸣,不料,人群之中,传来了阵阵搔动,韩瑞望去,却是张玄素带着儿孙到了。
同朝为官,彼此之间,也有几分印象,当然,相对韩瑞,张玄素更加深刻,毕竟刻坊事件的风波未息,没有那么容易遗忘,再见到韩瑞旁边的崔郑子弟,张玄素有些明了,看来评价自己书法的,应该就是韩瑞,不愧是虞秘监弟子,一针见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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