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玉京脸色微微一变。显然,她没有想到,张准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郑芝龙的手里,有一些肤色黝黑黝黑的人,据说是从很远的地方贩卖来的。郑芝龙将这些黑人编制起来,组成了一支很特殊的部队。这个情况,她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这个张准,还真是有点本事啊,连这个都知道。
张准优哉游哉的说道:“非洲的黑人,要运到东亚来,路途非同一般的遥远。郑芝龙的手里就算有钱,想要聚集五千人的黑人,也是有点困难的。再说,那些黑人根本不是打仗的料,郑芝龙纯粹是被那些洋人给骗了。”
卞玉京皱眉说道:“那可不一定。”
张准嘴角轻轻的撇了撇,漠然的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卞玉京眼神熠熠的盯着张准,感觉自己好像是看怪物一样。张准对几百万两,甚至是几千万两的银子,居然毫不动心?他一心坚持他的《均田令》,有必要吗?均田令得到的好处,能够有几千万两银子吗?谁会对白花花的银子不心动呢?
正好这个时候,有人急匆匆的送来一份情报。张准接过来一看,却是真定府的蒙古人,还有保定府的鞑子,都开始北撤了。显然,他们的行动,不仅仅是撤军这么简单。
“送客!”
张准随口叫道。
魏大哥进来,对卞玉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卞玉京只好告辞离开。临走的时候,她忍不住又悄悄的打量了张准几眼。她发现,这个张准,和她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他真是太特别了,特别到她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
“她不是和吴梅村的关系很熟吗?”
“她怎么和郑芝龙勾搭上了?”
卞玉京离开以后,张准同样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的说道。
根据他依稀的历史认知,好像卞玉京的出名,是因为才子吴梅村的出现。现在,卞玉京出现了,吴梅村却还不知道在哪里。难道说,自己的穿越,又导致某些人的命运,发生了变化?好像只有这样才可以解释了。
片刻之后,张准来到旁边的临时作战室。王时德正在将情报上的内容,用不同的颜色三角旗,小心谨慎的在地图上标记出来。张准随便的扫了一眼,就心里有数了。
地图上所有的一切,都在充分的表明,皇太极,是要离开河间府了。在阿巴泰战死以后,皇太极在河间府再也不敢呆下去了。这意味着,虎贲军最后的战机来临了。
……北直隶,河间府,大金军营帐。
黑暗中,皇太极悄然站立,好像是一座凝结的雕像。
在这样的黑暗中,皇太极已经足足站了至少三个时辰,他一点都不觉得累。他觉得,自己只有站着的时候,才会舒服一点。事实上,皇太极很享受这种双腿发麻的感觉,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大脑,暂时姓的停止运转,不去想太多不高兴的事情。
旁边的济尔哈朗有点心惊肉跳的,同时感觉到强烈的不安。因为,在皇太极站立的这三个时辰里,他什么东西都没吃,就是吃了三颗黑色药丸,喝了三杯的清水。一个时辰一颗黑色药丸,这样的频率,让济尔哈朗感觉到非常的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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