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天后撕碎的信,落入凡间,由于是天帝所写,又陪了翎妙许多年,自然是仙气萦绕。这,便是最初的墨歌。
白夕狐感受那信上的气息,如此熟悉。曾经猜他是什么墨,什么歌,原来他的本源竟是一纸情书。也怪不得小八叫他小情小情的……
翎妙神君被封印于此,自然不知道后来墨歌的事情,但那个气息,她忘不掉。她是个性情刚烈的女子,命里本该成为战神,却由于天帝的命令,变成了掌管仙籍的神君。说来讽刺,最后竟是自己将自己从仙籍上划了下去。这些年来,她意念同样被封印,却因此不会觉得寂寞,独自一人在海底,终日终夜跟鱼儿作伴。永世这样,她也不会觉得怎样。可是墨歌不同。他生来承载者他们的感情,知道他们属于天神的无奈,归于天数的宿命。所以他要来打破,他不求改变什么结果,他至少要还翎妙神君一个自由,这又何尝不是天帝最心底的愿望。墨歌本是淡定的人,却曾多次做出别人看来无理又大胆的举动。只因他生命中的歌,并不像他的墨一般简单,当然,这是后话。
白夕狐与雷翼河在梦里看傻了眼,真的好似大梦三生一般,看尽了瞬息万变,却又好像一切不曾改变,亘古流长。他们起初不知,现在自然知道这是翎妙的记忆。还未进入魂冰阵时,翎妙曾找过那封被撕碎的信,希望封印的时候可以陪在身边。可是寻来寻去,那信已经被撕破,流落于人间四处,不知从哪里找起。于是便释然,这段感情,对与不对,该与不该,都该释然了。
当白夕狐与雷翼河一同醒来。这次黑夜的对视,两人的眼神也豁然了。
冷风拂过,这世界好像越来越清晰。
雷翼河双手结印,白夕狐不知他要做什么。
“小猫,你先留在这里,我怕墨歌撑不住。”雷翼河说时电网已经做成,闪着蓝色电光交错在一起的网,将白夕狐罩在了里面。
白夕狐只能哭笑不得啊。“你……我自己能保护自己,你把这电网撤了!万一我不小心碰到……”
“你这个妖精事情真多!我天生只会这个。你照顾好自己。”
“喂!!!别走!”白夕狐这个郁闷啊,正想说我也去,雷翼河已经伴着一声炸雷不见了踪影。只能由衷的叹一口气……雷翼河啊雷翼河,你能不能不这样雷!
白夕狐无奈,只能躺在地上看星星。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真的不可思议。
她以为现在周身有墨歌的结界,外面还罩着雷君的雷罩。【喂!!!这是神马?雷罩是神马??】可竖起耳朵,却听到不远处有微微的响动。她坐起身,微观想探出是何人。却立刻紧张了起来。此人在十几米开外的珊瑚群落后面,她却探不出一二,只因这个人,一定修为高她太多。
白夕狐神经紧绷,动作太大,脑袋不小心磕在了雷罩上。顿时头晕眼花。心想,哪个不怕被电的,就来吧……。于是放下心干脆躺下继续休息,边眯眼看着那边的珊瑚。
雷翼河虽然神经大条,但朋友拜托的事,他向来认真,他走前查百里内的气息,觉得没什么危险。又弄了个电网。他这电网,从外面硬闯的话,不亚于千年雷劫的强度。所以才安心的去找墨歌。但是此时,白夕狐眼睛瞟着别处,余光竟然看到这电网就在一点一点的消失。最后紧张的查看,连墨歌设在自身周围的结界,都不复存在了。
白夕狐一下慌了神,却只见自己的视力范围内,多出了一个人,一个十几岁的孩童。
他红色的瞳孔在夜色下格外抢眼。
白夕狐眼前的人,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但气度,决然不是。
如果说小八横扫一眼面前的人,会让人不自觉的后退。那这个孩子如果看了谁一眼,只会让人连后退都不敢。正如现在的白夕狐。她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眼前人越来越近,蹲在了自己身边。这个孩子红色的瞳孔,带着诡异的光。小小的身板,却散发着无穷的霸气。他嘴角那一丝笑,仿佛是无数血的代价所换来,他美白的肌肤,精致的面孔,黑亮的发丝,都那样完美。却周身带着嗜血暴戾,让人不敢多看一眼。
他蹲下身,脸离白夕狐很近,甚至快要贴上她的鼻尖。白夕狐能在他的红色瞳孔里,看到牙齿不住打颤的自己。她在尽最大努力,平伏自己的情绪,奈何这孩子给她的压迫感,完全不容她有一丝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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