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成功,这助理的脸色不由得一变,他和仇天魁一起工作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仇天魁吃瘪呢。
“仇总,咱们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弃么?”助理的话语之中,充满了不甘。
“当然不能放弃,王子君这个人打动不了,并不能说明整个芦北县班子就是一面密不透气的墙!在芦北县,招商引资这一块,他王子君出来是个带队的,但是他毕竟不是书记县长,我们可以另辟蹊径,一举拿下。”仇天魁眼中火花熠然一闪,洞若观火的说道。
侯天东慵懒地躺在车的后排座上,虽然此时已经有了七八分的酒意,但是他的心中却是依旧兴奋不已。
今天迎接市交通局的考察,可谓是宾主尽欢,交通局不但对芦北县提出的发展交通表示支持,市交通局严局长更是当场表示支持五百万。
五百万,去年自己亲自去市交通局,这位严局长那可是一口一个没有钱。而现在,却将钱带着考察一起送过来了,他娘的!这怎不让侯天东心中爽利的紧?虽然严局长脸上依旧带着傲然的笑容的,但是对待自己的时候,那可是客气的紧。
交通局的老严为什么对自己如此的客气,还不是看他芦北县这半年来的变化,全省政法现场会,安芦公路这一系列让全市瞩目的成绩嘛,这环环相扣的政绩已经给他这个芦北县的一把手戴上了一顶耀眼的光环。
想到这些光环,侯天东在兴奋的同时,一丝本能的嫉妒从心里一闪而过,那就是这些光环虽然挂在了他的头上,但是这些东西,都是他跳起来摘桃子弄过来的,真正弄来这些累累硕果的,都是王子君这个家伙做的。
一想起王子君,侯天东的心里又爱又恨,这种情绪很复杂很矛盾。在芦北县这么多年,侯天东私下里喜欢将下属分为几个层次:捍卫者、忠诚者、支持者、理解者、反对者、背叛者。对背叛者,侯天东绝不手软,并且善于巧妙地拉拢反对者加入理解者的行列,发展理解者为支持者,发展支持者为忠诚者,发者忠诚者为捍卫者。他把自己看成芦北县的一棵树,扎得越深,才会越来越枝繁叶茂。
尽管在大多情况下,这家伙辛辛苦苦的栽下一片绿荫,到摘桃子的时候都明摆着拱手相让给他侯天东这个一把手了,但是,正所谓成绩不说不会跑,人们提起来王子君,仍然众口一词,说这家伙的政绩是看得见摸得着,很值得称道的,就冲着这一点,他侯天东作为芦北县的掌舵者,心里能舒服么?
在官场上,不懂得韬光养晦的人是走不远的,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栽下一片绿荫,到摘桃子的时侯偏偏把这等出风头的机会拱手相让,全都让给他这个一把手了。单单从这一点看,就能看出来王子君这个家伙是如何的工于心计,非同一般的聪明了。混迹官场,依靠所得只能维持生存,学会给予才会得到机会。
想到这些,侯天东却也知道眼下正是自己的关键时期,只有大力支持王子君的工作,才能够给自己捞更多的政治资本。
“侯书记,咱们去哪里?”司机满脸笑容的朝着侯天东问道。
“回家吧。”侯天东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
那司机跟了侯天东多年,一听到侯天东的吩咐,当下也没有迟疑,脚轻轻地一踩离合,车就朝着侯天东的家冲了过去。
侯天东的家同样在县委家属院,离王子君的房子并不太远。不过和王子君相比,他住的却是属于常委的二层小别墅,而王子君住的却是楼房。
本来当王子君成为县委副书记的时候,县机关事务管理部门就专门找到王子君,说是要给王书记换住所,只不过被王子君拒绝了。
春风吹动,昏黄的路灯之下,一条条抽出嫩芽的柳枝,在清风之中不断地摆动,晚上虽然依旧春寒,但是县委家属院里的孩子们依旧玩闹的很是热闹。
来到自家的门口,已经听到了汽车响声的保姆就快速的跑了过来,从司机的手中接过包,就迎着侯天东走进了别墅之内。
“老侯,你看你喝的,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以后应酬的时候能少喝就少喝点。”还没有进屋,呆在家里看戏剧的妻子柳小春就迎了出来,满是笑容朝着侯天东埋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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