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明天再看吧,今天很晚了,蓓。”他总是把最后一个字喊得非常亲切。
可是刘蓓说:“明天一早可能见不着您,我就要拿着它们出去了,傅总。”
傅留云哦了一下,转过身就和刘蓓一起到了办公室。但只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他就出来,一路走在去水云阁的途中了。
他知道,那将是和她的第一次正面交锋。所以,有些重量。
果然,他看见她依旧呆坐在刚才的位置上,粉脸嫣红,象搽了胭脂,神情散乱。
他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豪华的水云阁从未有象现在这样:飘拂着温雅甜蜜的气息,却又夹带无限伤愁的情绪,向二人身上毫无顾忌地扑压过来。
这里似乎是一个需要无限期交谈下去的会所,又可以比做隐藏着最酷烈炸药的保密局仓库。然而,如是要他们二人做出形象的譬喻,那此时此刻的小小雅室又无疑是开满鲜花最芬芳的天堂。因为对他们来说,没有对方,再豪华的地方也会枯燥如柴。有了对方的时候,再贫瘠的地方也会满室辉煌。
她没有动。普天之下,或许只有她一个人敢以这样的姿态对付他。